靶心附近。
祝腾骇然吃了一惊:“这世上莫非真有天生神射之人?!”
刘冕心中也是暗自惊喜,没成想自己在骑射方面有着如此天赋。他策马而回将弓箭还给祝腾,不忘谦虚一回:“在下技艺粗陋,惹祝兄笑话了。”
“哪里,非常不错了!”祝腾面上的惊愕之色仍未淡去,心直口快的道,“末将练了三四年,却不见得有你这般精准。”
刘冕哈哈的笑,心中颇有几份快意。他知道祝腾是一个实诚人并无阿谀奉诚之意,于是道:“祝兄过谦了。在下自知这点微末伎俩还拿不上台面,军中神射手定然是多了去了。今日就此别过,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再来讨教。”
“好说,随时恭候。”祝腾虽然仍有所惊疑,但却只爽快的应了一声,拱手一礼翻身上马,然后快马奔走自行操练去了。
刘冕比较欣赏祝腾这种直爽干练的作风,很男人,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与虚假客套。若有机会,用现在这副身体使出军警搏击之术,与祝腾在军中习练的武艺对战一场,应该会很有意思。
如此相对一比较,刘冕对自己现在的老板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乐安郡王李光顺,现年十二岁,那个眼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刘冕走出校场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席圆领团袍,将幞头换作了双翅帽儿,便准备去‘上班’了。虽然十二万分不愿意,但这份骑虎骑下的差事还是得干下去。皇子陪读,这份在许多人看来很有前途的职业,刘冕却有些厌弃。说到底,就是因为再这样继续伴读下去,很有可能会遇上某些灾难。
抛开危险系数不提的话,他这个伴读的日子其实还算得上是滋润。大多数的时候就是跟着“老板”四处吃喝玩乐,走马狗溜飞鹰闹鸟,声色歌舞终日不休。刘冕本身也是权门出身背有靠山,衣食无忧的二世祖,这样的日子谁都过得。
对此刘冕只能苦笑:天堂的隔壁就是地狱。谁知道什么时候那中间的大门一开,我们就会被一把扔进地狱从此万劫不复?而执管天堂与地狱之门的尊神,就是那个史上绝无仅有的武则天。
李光顺尚未成年,于是住在东宫与太子妃容氏同居宜秋宫。宜秋宫位于东宫西北角,与大唐皇城正殿太极殿仅一墙之隔。
宜秋宫里打点得比较雅致。少了许多奢华壮丽的景象,多了几份江南水乡小家碧玉的味道。容氏出身于扬州豪门,时常怀念家乡的模样。于是将宜秋宫里的景致照着家乡的模样装点了一番。此时正当盛夏,宜秋宫里百花争蕊,四处花团锦簇红绿昭张。
刘冕走过朱木回廊和白玉石小拱桥,轻车熟路穿门过户到了宜秋宫。正到殿前,正遇到在此等候的宫中执事宦官。他交给刘冕一件物什。刘冕展开来一看,便是他自己前几日特意在将作监定制的一把折扇。此扇做工极其精良。银质的扇骨,上面还雕了梅花鹿、飞鸟花纹,打磨得光鲜明亮。上好的宫廷御纸糊成扇面儿,华丽之中透着些许古朴,连串扇骨的钉串儿都是用黄金打磨的,下面缀了一条淡黄的丝绦穗儿轻轻飘扬。
“大唐还没有折扇,这新鲜玩艺估计又够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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