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数,令其投鼠忌器。”刘冕说完,干净利索的挥动手中方天画戟――“开拔!”
五千精锐越骑,踏着皑皑白雪向西方奔腾而去,转眼消失在了苍茫的天地之间。
薛讷浓眉紧锁的目送刘冕等人前去,沉声大喝:“加快进度收拾营寨,马上出发!”
兰州城头,马敬臣看着城下不远处跑来跑去的吐蕃骑兵咬牙切齿:“开城迎战,跟他们拼了吧!”
“不可,此时出城迎战,必然中了敌人圈套埋伏!”黑齿常之严辞否决,“为将者切忌心浮气躁,否则会动摇将士军心!”
“军心军心,军心早就动摇了!”马敬臣恼火的低喝道,“我右卫大军天下之精锐,至组建之日起未尝一败战无不胜!如今却这样窝窝囊囊的躲在兰州城里被吐蕃人骂作是缩头乌龟,将士们的肺都要气炸了,满肚子怨气没处撒迟早坏事!”
黑齿常之依旧镇定自如:“右卫大军组建多久了?”
“四年。”
黑齿常之笑了一笑:“老夫行军打仗带了四十年的兵了。马敬臣,你也是沙场宿将,难道不明白胜败兵家常事的道理?天下哪有常胜的将军不败的神话?一场失利,对于年轻的右卫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考验和砺炼。年轻,就意味着刚勇、无惧、有活力有朝气,但同时也是比较脆弱经不起打击。对于一支军队来说,一场失败有着两面的影响。或许从此士气低落消沉下去,或许从中汲取教训变得更加成熟。走向哪一方面,就取决于将领的作用。马敬臣啊,这方面你还得学学刘冕。他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定与从容,临泰山之崩而面不改色,还能绝地反击力挽狂澜。当年在燕门时,老夫可是亲眼所见叹为观止啊!那时候,他才初出茅庐还是那么的年轻,真是令人惊叹哪!”
马敬臣郁闷的吁了一口气:“有他在,我还急个屁啊?我现在就是怕……把右卫搞砸了,没法向他交待啊!”
“刘冕……”黑齿常之仰头看天,微然叹息,“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难道还在汴州老家哄着老婆等着抱孩子?”
“鬼他娘的知道!”马敬臣恨恨的啐了一口,“朝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黑齿常之忙叫他噤声:“好吧不必说了,走吧!出城迎敌一事,暂时不必再提。老夫心中有数。天气恶劣,吐蕃人暂时也不敢强行攻城了。我们要趁这些时间好好备战收拾军心。嗯,再想想办法,找百姓们借点粮草来才行……”
三天的时间,刘冕感觉自己就是在地狱走了一趟来回。
关西之外的严寒,非比寻常泼水成冰。厚实的积雪彻骨的北风,简直就像是催命魔符。他带领着五千将士拼死赶路日夜兼程急行军。出发时的五千兵、一万五千马,到今天身边还剩下三千人,六千余匹马。
其余的人,都在半途没了。多半连个坟茔也没有,暴尸于雪地僵直如铁。
刘冕的脸,已经无法做出什么大的表情,脸皮像冰块,肌肉僵硬。连火猊也瘦了一大圈,与之同行让刘冕换骑的其余两匹马,都在半途死了。
只是,刘冕这胸中的烈火从未熄灭,眼中的战意依旧腾腾燃烧。
“到了。前方五十里就是兰州。此处地形还算隐蔽,适合屯营。”方天画戟朝天扬起,三千疲倦之极的铁甲止步。
刘冕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人’字已经不足以准确的形容自己身边的这一批将士。
他们更多的,已经像鬼。
能够跟老天爷抗争、一路跟随走到这里来的,都是铁打的汉子真正的英雄,体内有着一颗不屈的战魂!
“传令,扎营休息,饱食饱饮。斥候打探加强戒备。切记,不可泄露行踪!”刘冕的声音很低沉和沙哑,但身边的人都听清楚了。他后面那一句是:“明日清晨,杀奔兰州!”
斥候回报,有一拨吐蕃的大军驻扎在兰州东门外十五里的平原,正挡在进入兰州的大道上。人马大约有三万余。
刘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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