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重要的事情上该有自己的原则。我想,这一点你能理解。”
“我理解。”狄仁杰郑重的点头,“正因为老朽知道天官是个有原则的人,才值得老朽做这一切!”
“谢了,狄公。”
二人刚聊一段落,门被敲响。
“谁啊?”其实不问用也知道,应该是洛云。整个家里,刘冕在办正事时也只有她才敢来打扰。
“老公是我,洛云。”话刚落音,她就自己推开门进来了。
刘冕对着狄仁杰歉意的微笑低声道:“毕竟是汉胡有别,洛云似乎不太习惯我们中原的礼节,狄公勿怪。”
“无妨无妨。”狄仁杰大度的微笑,起身来给洛云拜礼,“见过公主殿下。”
“狄公不必多礼,既然到了家中便是客人。我可从来不记得我是什么公主。”洛云善良的笑了笑,转而又问道,“狄公不辞劳苦赶来,是请我老公回朝的吧?”
狄仁杰与刘冕相视一笑,道:“正是如此。”
洛云便道:“狄公请别怪我无礼,其实刚刚在门外我也听到了一些——不是我有意要偷听,我们隔着两堵墙都听到老公在大发雷霆,只是有点担心而已。狄公,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呢?”
刘冕接过话来道:“既然是不情之请,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这正谈正事呢,你来搅和什么?”
“让我把话说完嘛……”洛云皱了一下鼻子,居然撒起娇来。
狄仁杰无可奈何的笑道:“公主请讲。”
洛云马上就笑了:“狄公,我想随老公一同回神都,然后一起出征!”
“胡闹!”刘冕把脸一板,“你当行军打仗是好玩的?快走,别在这里添乱!”
洛云憋屈的把脸都拉长了:“怎么是添乱啊……我就想跟在你身边,让你有个照应。”
“不需要。”刘冕非常坚决的一口回绝,“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什么照应?你乖乖的和黎歌她们呆在家里代我侍奉父亲,这就足够了。千军万马的阵前岂同儿戏?你去了非但给我帮不上什么忙,还会给我增添无数的麻烦。这事没得商量,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公,你瞧不起我……”洛云委屈的皱起了眉头,“若论武艺,我也不差,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而且我当年好歹也曾统率过兵马经临过战阵,不是你们中原小家碧玉的弱女子,我……”
“不必说了!”刘冕满是不快的打断她的话,“中原不同与大漠,纵然是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带你出征,军法也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你先过去休息吧!”
“好吧……”洛云异常失望的摇了摇头,悻悻的走了。
待洛云走后,狄仁杰说道:“天官,洛云殿下其实也是一番好意。一来是对你依依不舍,二来也是想跟在身边照顾你。你也不必如此严厉吧?”
“这我自然知道。”刘冕无可奈何的笑道,“她呀,跟寻常女子都不相同,喜欢搞一些异想天开的怪事,抱歉,让狄公见笑了。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想时时有亲人陪伴?但是战场那地方,瞬息万变,谁也说不清楚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如此凶险的地方,我怎么忍心带她去呢?”
狄仁杰呵呵的笑道:“那你可要跟她好好解释清楚,别让她无端的伤心呀!”
刘冕连连摆的:“此许琐碎的家事,就不必提了。狄公辛苦这一趟都冻伤了身子,就好好的歇息一晚吧。今日天色已晚又兼风雪甚紧,我们明日动身启程如何?”
“如此,也好。”
深夜,卧房之中。
大红的喜字尚未撕去,神龛上燃着一对红烛一鼎檀香,异香扑鼻。
床榻之上,洛云背对着刘冕蜷着个身子,使起了小性子来。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头一次闹别扭。也是头一次没有一上床就激情勃发的行鱼水之欢。
刘冕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着急,枕着自己的胳膊肘儿闭目养神。
若说比拼耐心和心术城府,性情耿直的洛云哪里是刘冕的对手?
果然,没过多久,洛云就闷闷的转过身来,还有点气愤的一把抱住了刘冕的脖子压到了他身上:“为什么不理我?”
“哎呀真是恶人先告状呢,好像是你不理我吧?”刘冕呵呵直笑。
“不许笑,坏蛋!”洛云又羞又恼,拎着他的耳朵左右摇拽,“你今天对我好凶!还当着客人的面凶我呢!”
“那没办法。在原则的问题上,我必须坚持立场。你也知道,大多数的时候我一向是很随意从不摆架子的。”说完,刘冕又握住她的手,不无怜爱又语重心长的道,“洛云,我当然希望我们能够朝朝暮暮的在一起,长相厮守。但是,行军打仗不同于别的,一来军规森严,我身为将军自当以身作责不得越雷池半步;二为,阵前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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