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吉利的话。这次西征,不管胜负输赢如何,大哥总没什么好处。”
刘冕无奈的笑了一笑:“接着说。”
论弓仁面露难色的道:“倘若取胜,则功劳归于武懿宗,皇帝有意从大哥手上割让兵权的目的将很容易达到。倘若战败……背黑锅的必然是黑齿常之,他武懿宗只要能逃得命回来,想尽千方百计必要将责任推到黑齿常之头上。到头来,黑齿常之惹得一身腥臭骂名自不必说。我们的左右卫大军……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啊!”
刘冕一点也不震惊,反而淡然的笑了笑:“长劲了啊,二弟。看来你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了。不错,此次西征,不单单是一场大周与吐蕃之间的较量,更是事关我大周朝堂格局的重要战役。所以我才要让你主动请缨去参战,不能被动的任人宰割。愚兄我废话三千,只为这最后一句——无论如何,我们既不能打败仗,也不能让武懿宗等辈轻而易举的从我们手中抢走兵权。”
论弓仁重重一抱拳,沉声应诺:“是!小弟牢记于心!”
刘冕想了一想,又道:“刚刚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可以跟三个人讲。”
“哪三个?”
“右卫将军马敬臣、郭虔瓘,司马王晙。”
论弓仁不禁有点愕然:“不告诉黑齿常之?”
“不要。”刘冕果断的说道。
“为什么?”论弓仁道,“难道黑齿常之不值得信任?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一向与我们是同气连枝的呀!”
“不,他绝对值得信任。”刘冕郑重的说道,“但是现在,他的立场和心态与我们截然不同。你试想想,皇帝为何要突然启用一个她弃用多年的老将?”
“这……”论弓仁寻思半晌,说道,“黑齿常之虽是李党之人,但他远离权力中心为时已久,对政局军界已经产生不了多大影响了。皇帝不必担心他会再度堀起,给朝堂平衡带来什么影响。对吗?”
“聪明,说得好。”刘冕赞赏的点头,“皇帝的用心,何其深远。她这是在效仿太宗皇帝当年的做法——使功不如使过。黑齿常之被弃用多年,老骥伏励志在千里却报国无门。皇帝突然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他还不竭力报效?因此,现在的黑齿常之,想的是如何打胜仗来回报皇帝的知遇之恩、不让自己的戎马生涯留下遗憾。他是不会管战争的性质和结局的。简单说来,黑齿常之只会一心求胜,别的都不会在乎。所以,你就没有必要将这些道理告诉他了。他自己能想到能明白就最好;想不到不明白,就不要给他增加思想包袱增加压力了。毕竟,打赢这场战是必须的、也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倒在其次。”
“好吧大哥,小弟谨记。”论弓仁点头道,“大哥若不在右卫,主事之人必是马敬臣无疑。我与大哥所议之事,就都与之商议了来办吧?”
“嗯,可以。”刘冕点头应允,“马敬臣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但其实是粗中有细,而且识得大体。另外,郭虔瓘与王晙都深有智谋而且是我心腹,所议之事不妨告知他们。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我右卫之中不起眼的一名参军文官,名叫姚崇。这人也很有心机智术,办事沉稳可靠,值得信任。”
“好,小弟都一一记下了。”
刘冕站起身来,重叹一声拍在论弓仁的肩头:“二弟,大哥的这一点家当,可是都交给你来打点啦!”
“大哥就放心吧!小弟纵然是倾家荡产,也不敢败了大哥的家啊!”
残阳如血,暮色西沉。
刘冕一人一骑走在黄土地的山坡上,身影被拉得老长。看着眼前熟悉的山色光影,刘冕心中斗升颇多感慨。
今天一大早,邱大友就来报信了。说皇帝已经准了太平公主回家静养不再软禁。太平公主也声称‘誓死撼卫初战告捷’,让刘冕不必担心,安心的享受婚假去。
可是刘冕知道,太平公主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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