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滚,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丝毫不沾惹。”
三女都听出了刘冕话中带有愤懑之气,不禁有点担忧起来。黎歌道:“老公,我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刘冕果断的摇头,“政局需要。皇帝不是要给我小鞋穿,但我也说不准将来时局会如此变化。也许不到一个月我就要回来,也许是半年、一年甚至更久,也许从此朝廷都不需要我了,我就永远做个田舍翁了。”
“那也未尝不可!”洛云心直口快,“我看汴州老家那里挺不错的。田院风光美不胜收,粗茶淡饭倒也香甜。重要的是,老家的那些乡民比这些政客们淳朴可爱多了!”
刘冕不禁一笑:“洛云,也许,我也是个政客。”
洛云一愣,吐了吐舌头:“我可没有骂你的意思。”
“好啦不说这些了。”刘冕长吁一口气,脸上堆起无限笑容,“我的好老婆们,打点行装准备跟我归隐田园喽!――你们聊着,我还有点事情要出一趟门,晚饭时间定会回来,和你们一起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三女看着刘冕远去的背影,都有点木然呆愣。
“老公这是怎么了?”韦团儿呆呆的道,“我分明感觉出他很不开心很郁闷,却又在努力的挤出笑容。”
“他就是那样的。看来我们所料不差,他果然遇到了麻烦事。”黎歌若有所思的道,“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吧,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洛云若有所思道:“我感觉到,他好像很放不下朝堂政局,却又不得不在这时候离开。”
“他不会放不下朝堂,他放不下的只有他的军队。”黎歌说道,“我不懂他经营的那些事情,但我知道,他对他一手打造的右卫大军和军中的将士兄弟们有着很深的感情。让他这时候离去,他当然舍不得。他一向都是个胸怀大志又很重感情的人。”
左卫大营,黄沙滚滚骏马奔腾,旌旗飞扬刁斗森严。
论弓仁赤甲玄袍一身戎装,喜不自胜的将难得造访的贵客刘冕迎进了中军大营之中。
“大哥,如果小弟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是头一回来我军中吧?”论弓仁亲自把盏替刘冕倒上酒,笑逐颜开道,“你能来,小弟最是高兴。怎么样,花点时间指点一下小弟吧?若论排兵布阵操练军士,我可是不及大哥之万一啊!”
“哈哈,我今日可不是来跟你说军事的。”刘冕与他对饮一杯,叹息一声道,“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论弓仁甚感意外:“大哥此话怎讲?”
刘冕淡然笑了一笑道:“我与突厥公主大婚,朝廷放我一月婚假去游山玩水。说得好听点是体恤臣下让我休息,说得难听点是有意将我一脚撇开。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可就难说了。”
“为何如此?”论弓仁惊讶不已,“大哥这些年来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克勤克俭别无过错,乃是军中核心国之栋梁。大周王朝如何能够没了大哥这根顶梁柱?!”
“你错了。”刘冕挑了挑嘴角淡淡道,“普天之下除了皇帝,没有谁是一个王朝不可或缺的。包括你,包括我,乃至任何人。所以我们不可自视过高呀!――愚兄今次前来不是跟你吐露牢骚的,是有些事情要叮嘱你。”
“请大哥赐教?”论弓仁一本正经,拱手而拜。
刘冕点了一点头,眉头轻锁道:“大周将与吐蕃开战一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是,小弟知道。”论弓仁道,“日前陛下召开御前会议,还特意请小弟过去参加了。会上通过了对吐蕃用兵、主动出击攻打大非川的议案。但是具体会调动哪支军队前去,尚未可知。”
“愚兄正为此而来。”刘冕正色严肃道,“不出意料的话,朝廷不会安排你的左卫参战。而愚兄的右卫,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