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便是荒谬了?”事情已然败露,太平公主反而少了一些担忧,索性拿出了平常的性子来,大声说话了。
武则天仿佛也习惯了女儿这样的态度,也没有生气发怒,只是表情很是冷肃,“太平,你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了!”
太平公主一咬牙,反正是豁出去了,针锋相对道:“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大周皇朝最尊贵的公主,独一无二。但我也是女人,我要嫁人,我想要个家,想要个丈夫,想生下我的骨肉。这也过分吗?”
“是。这不过分。”武则天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峻,“但你思前想后寻思过没有?这种时候,你如何能够嫁给他?”
“为什么不可以?!”太平公主大声的反问,继而快言快语道,“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之间的爱情经历过波折经历过考验,来之不易至死不渝。这还不够吗?”
“爱情?”武则天斜睨太平公主一眼,冷哼一声,漠然的看向了前方。
太平公主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骨子里慢慢的泛了起来。
爱情怎么了?
爱情究竟怎么了?
她在心中不停的反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在提及这两个字时如此的不屑和冷漠?
不自觉的,太平公主想起了薛绍。当年自己正当芳龄新婚燕尔,爱得最是甜蜜。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自己的母亲痛下杀手,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了。
太平公主的身子一阵阵泛寒,她突然很害怕。害怕薛绍的一幕再次重演。
“娘――”她失声叫了起来,紧张的爬到武则天身边,扯着她的衣袍,“你、你就成全我们吧?”
武则天转过头来,表情很复杂,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娘……我求你了!”
“唉――”武则天一声长叹,意蕴极其复杂。她缓缓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娘――”太平公主在后面呼唤,眼泪已到了眼眶边上。
武则天脚步不停,径直走到了门边。好不容易停住脚,扔了一句:“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太平公主愕然愣住,“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娘人不要走!”
“砰――”一声,门被合上。若大的后堂里,只剩下太平公主一人。孤单的身影映在墙上,支离破碎。
她紧张的跳起来跑到门边,奋力拉开两人多高的殿门,门口站着皇帝的近侍宦官。
“陛下呢?”
“公主殿下。”宦官对着太平公主拱手一长揖,“陛下有旨,请殿下留在宫中休养。”
“让开,我要去找陛下!”
“殿下!”宦官执拗的挡在太平公主面前,似是哀求态度却很强硬的道,“请殿下就留在此殿之中歇息。陛下,必然另有安排。”
太平公主浑身一滞,如同落入冰窟。
此时的宴会厅中,一直躲着班儿的刘冕,被几个熟识的将军给拎了出来。十几个饮酒如喝水的厮杀汉,逮着他不放,死活要将他给灌醉了。刘冕父子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苦苦支撑了好大一阵,终于双双败北。
刘俊酒量本就不济,三五杯下肚就晕晕乎乎站不稳当了。刘冕虽说酒量还算不错,但也抵不过这轮番轰炸。最后酒宴要散时,要不是自己的好徒儿魏升魏晃兄弟架着他将他送出宫门,恐怕他就要歪倒在宫中不知睡在何处了。
虽是醉酒,可刘冕心中却异常的清醒。刚刚太平公主和皇帝一起走掉的那一幕,还有太平公主惊慌、无助眼神,就如同烙铁一样烙在了他的心头。
他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有点不好的预感。这一抹异样在他心头笼上了一层阴云,洞房花烛夜,他却难以提起什么兴致来。
到家了,张灯结彩满府的人都在等着他回来了闹洞房。刚下马车,他扑通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吓得一群人哇哇大叫。终究是醉得太过厉害了,几个仆役合力才将他抬进了屋里。
黎歌和韦团儿看到刘冕这样就直叫苦。便听韦团儿道:“郡主,将军都醉成这样了,可不是要苦了洛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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