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我们的闺中密语?讨打!”太平公主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扬手就要朝刘冕脸上招呼。
刘冕却是不避不闪反而将脸凑了过来:“打,你打呀?你若是舍得,就尽管往这儿招呼。”
太平公主收住手鄙夷的一撇嘴:“咦,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了呢!”
上官婉儿捂着嘴就笑了起来。黎歌站起身来摸摸刘冕的脸颊嘻嘻笑道:“方才一日不见,出去贴了层东西回来么?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刘冕哈哈大笑捉住黎歌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是你后知后觉方才发现罢了。我呀,一直就这样。”
太平公主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要亲热也不必当众如此吧?妹子,这下知道上当了吧?当初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上了这条贼船呢?”
上官婉儿坐在一旁言语不多,眼见刘冕和黎歌如此亲妮,脸上微微泛红,不禁稍稍挪开了视线。
刘冕何等心细之人,早就发现了上官婉儿的此等反应。于是他扶着黎歌坐了下来,特意走到上官婉儿身边来问道:“婉儿你来了?何时回京的呢?”
上官婉儿仰面微然一笑:“昨晚才回来。陛下给我放了一个多月的假让我回家省亲,可不敢早回来了。”
刘冕点头微笑表示会意。当初武则天将刘冕幽囚时特意差开了上官婉儿,这件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
太平公主也在一旁坐下来说道:“天官,你未免太过薄情了。”
刘冕愕然:“公主何出此言?”
太平公主故作假愠忿忿道:“你出了事,多少人跑前跑后忙活个不停,更有多少人为了你日夜担忧出尽了力?还有多少人为你甚至不惜冒着灭顶之灾的风险在博命?――你呢?安然无事出来以后,谁也不待见就躲在家里了,哪怕是独自一人跑到邙山道观游玩,也不见你去拜谢谁一回。反而要我等到你府上来看你――啧啧,你刘大将军,面皮真是越来越大了呀!”
刘冕不禁哈哈一笑。
虽然太平公主这些言语刻薄刁钻,但他知道她这是装腔作势故意如此而已,全无一丝恶意。她若当真是在意或是生气了,才不会这样说出来呢。越是说得这样直白赤裸,越显得彼此亲密无间。
黎歌仿佛也对自己这个皇姐颇有些了解了,这时不急不忙的微笑道:“皇姐说得是。只是呀,天官刚回来在家睡了一晚,还没来得及出门答谢呢!若说谢呢,首当其冲该答谢皇姐和婉儿姐姐。当初天官刚刚入狱时,我在长安急得日夜不得安寝。若非你们二位到我府上来相劝,我怕我这腹中孩儿都难以保全了。”
刘冕不禁心中一动,感激的对着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一点头,由衷说道:“多谢你们了!”
太平公主婉尔一笑:“这才像句人话。”
上官婉儿轻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回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怕。当初风急雨骤仿佛就真的要出大事了。皇帝特意将我支开,我也不能做些什么。只有站在一旁干着急。所幸有公主殿下和狄仁杰主持大局操持一切。否则,这一次的事情还当真棘手。”
“嗯。这一切,其实我都知道。”刘冕点了一点头在桌边坐下来,认真的说道,“虽然我未必知道所有的细节,但我明白。这一次我能有惊无险的趟过这一劫,多亏了你们大家的竭力相助。大恩不言谢,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太平公主笑嘻嘻摆手:“不用谢了,我其实很大度的。其实呀,这一次出力最多功劳最大的,该是狄仁杰。这人真是不错,我很佩服他。让他留守长安太屈才了。我打算向母后进言,将他调入神都当朝辅弼。”
刘冕心中一亮:“能行?”
太平公主信心十足的扬起俏脸,嘴角一翘:“怎么,瞧不起我呀?我虽然从不上朝,但向母亲推荐一两个人总是没问题的,更何况推荐的还是狄仁杰这样有目共睹的能人――走着瞧吧!只要狄仁杰自己愿意,用不了一两个月,他就能调入中枢阁部官居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