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分别持朕手命,星夜出城赶往西京。将狄仁杰与太平公主唤来神都。记着,不可张扬,低调隐秘行事。”武则天说完,又吩咐道,“再派人将御史台万国俊与宰相黑齿常之唤来。同样不可张扬。去吧!”
“是!”两名宦官急忙拱手而出,办事去了。
武则天面带怒容的坐在龙椅上,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渐自捏成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喝道:“还要反了不成!”
此刻,万国俊正在牢房之中与刘冕对弈,一盘旗正下到了妙趣,二人不时呵呵的笑上几声。一名狱卒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道:“万大人,请你借一步说话。”
万国俊正愁眉不展的看着棋局,头都没回的摆手道:“没看到本官正与晋国公对弈吗?你这小子好不识趣,闪开!”
“这……”小卒一愣,为难的杵在了那里。
刘冕看得真切,说道:“万大人,正事要紧。若非有紧要事情人家也不会来叨扰,你还是去吧。棋局放在这里,回来我们再继续。”
“那好。卑职就先失陪了。”万国俊对刘冕施了一礼,方才出了牢房来。到了外面,只见皇帝的近侍宦官昂首等着他,心中就已明白原来是皇帝传唤,这才不敢怠慢迎了过来。
片刻后,万国俊随那宦官来到了万象神宫。正欲入内参驾,却听得御书房内传来皇帝的高声喝斥:“黑齿常之,朕念你是三朝老臣识得大体,你竟然拒绝朕给你的差事?”
万国俊骇了一跳,慌乱停住。
只听里面黑齿常之道:“陛下息怒……此事,老臣实在不敢应承。众所周知,右卫是刘冕一手组建操练起来的,军中七万健儿对刘冕死心塌地。老臣离开军中已久,右卫将士只识刘冕,不识老臣哪!老臣是怕此事长安右卫大营,力所不能及误了陛下大事!”
“黑齿常之,你好糊涂。”武则天厉声道:“你说这些话,就不怕害了刘冕吗?照你那话的意思是,右卫是他刘冕一个人的,外人水泼不进针插不入了?你别忘了,不管是哪支军队,统统是朝廷的王师、是朕的将士!刘冕不过是朕任命的一个大将军。朕能任命他为大将军,又何尝不可任命他人?再说了,朕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刘冕羁留在神都无暇顾及军队,朕派你去临时统率右卫,有何不可?朕就不相信了,马敬臣等人还敢造次不成?”
“陛下,微臣并必此意。”黑齿常之苦口婆心道,“陛下请容老臣禀报:历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名好的将军,能让自己麾下的将士对他死心塌地,这是好事。到了战场,这样的军队将士用命所向披靡,这才是右卫大军强大的原因所在。众所周知,刘冕现在被拘押候审,可是陛下这时候派人去接领右卫,岂不是有趁人之危之嫌?如果刘冕一案已被敲定、他确实有罪,那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案子还没有破,刘冕是否有罪还难以定论。陛下就在此时派老臣去接领右卫,这可是有诸般大弊呀!”
武则天仿佛也被说动了,问道:“有何弊端?”
黑齿常之回道:“其一,右卫的将士们会认为陛下要卸掉刘冕兵权。现在刘冕一案未有定论,陛下此举难以服众,右卫将士定然不服;军心不服,是为大忌!老臣虽然带兵多年,却也没有把握压制这样的军队;其二,既然都卸了兵权,那更会有传闻说陛下要剪除刘冕。案情未白,仅靠这种莫须有的猜测和罪名来打压功臣,何以服众?那些与刘冕同样出生入死的将军们会怎么想?位列朝堂的臣工们,会如何想?还有那些街头巷尾的百姓,会如何议论?陛下,人言可畏啊!其三,刘冕既然还没有被定罪,那他就仍是郡主驸马、突厥汗国公主驸马。陛下如此草率卸他兵权,定然引发一系列的不良反应。这万一挑起了突厥与大周的边关战火,岂不是得不偿失?有此三弊,还请陛下慎之又慎!”
武则天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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