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啦,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一路上我就在担心你在狱中受了什么委屈和折磨,现在看来你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皇帝让我留在神都郡主府里将养身体保胎护儿,我若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或是托团儿送来我给你煲的好汤。”
“挺着个肚子了还煲什么汤?不准!”刘冕假愠的将脸一板,“郡主府里多的是皇帝赐下的御厨下人,让他们做。虽然我爱喝你的汤,但是现在不同,你有孕在身不便活动,也最好少闻一些烟火气息,有毒的。”
“好,我听你的。”黎歌温情的微笑,轻轻靠在刘冕胸膛上,双手从背后将他抱住。
过廊那里传来那个宦官尖锐的声音:“郡主殿下,晋国公,团儿姑娘……御史台规矩森严不便久留,免得他人遇见了挑三拣四说闲话啊……”
韦团儿顿时就怒了:“你这宦官好不识趣!郡主为见晋国公是皇帝恩准的,要你多嘴!”
“算了团儿。”黎歌从刘冕怀里钻出来,仰头微笑的看着他道,“再如何不舍,我也终究无法留在这里陪你多久,还是早些回府去免得让其他人为难。老公,我便在府里等你回来。”
刘冕点了一点头:“黎歌,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不给人添麻烦。也好,监狱终规不是什么好地方,煞气重,空气也不好。你早些回去好生歇着。放心我不会有事,迟早出来与你相会,一起等着咱们的孩儿出世。”
“那好,我去了。”黎歌说完这句,脸上居然一红,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韦团儿正与那宦官争吵无人窥向这边。她有些慌乱的踮了一下脚尖,在刘冕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走了呀!”
刘冕尽量轻松的呵呵发笑:“好。多多注意身体。”
“团儿,别吵了,该走了。”黎歌走出了囚室,过来劝住了正在喝骂宦官的韦团儿。
“今天就饶了你,别以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咱也在宫里面呆过。哼!”韦团儿白了那宦官一眼,心中突然想起一事,“请郡主稍候、稍候……”说罢,快步朝囚室里跑去。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韦团儿,不知道她要干嘛。刘冕也有点意外道:“你不伺候郡主跑回来干嘛了?”
“老公,人家好想你!”韦团儿快语扔完一句,扑向刘冕一把将他抱住,仰头在他脸上左右狠亲了两口,然后撒腿就跑,“我走啦!我会好生伺候郡主的,你就放心吧!”
刘冕一时愕然愣住:这疯丫头,做事总是这么没个体面……好多人啊!
其他人强忍着笑没出声,黎歌只得尴尬的摇头微笑。
黎歌与韦团儿走了。刚刚的激情温馨与热闹之后,刘冕独自坐在囚室之中感觉到一丝落寞。虽然自己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但这样被关着,终究是件挺郁闷的事情。
方才黎歌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太平公主转达过来的原话——‘曾记贞观末年太宗立储与李勣故事否?
刘冕怎么会不知道、不记得?当年他跟着骆宾王学史读今,对本朝诸多典故轶事更是了如指掌。
当初贞观末年,诸子夺嫡愈演愈烈,连太宗皇帝都有些失去了控制力。后来,太宗皇帝最终决定立皇子治、也就是后来的高宗皇帝为储。与此同时,太宗给新太子分拨了一大批得力的文臣武将为辅。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就是当时李靖去世之后、大唐最为得力的将军李勣。太宗皇帝担心李勣卷入到夺嫡之争中遭遇不测,更担心李勣对李治这位新太子忠诚度不够。于是自己扮了一回恶人——寻了个过错将李勣贬了一回。
太子李治上位之后,再对进行李勣平反提拔,扮了一回白脸。后来,李勣就成了高宗李治与皇后武则天最忠诚的支持者。正因为有这位军队中的顶梁柱的大力支持,高宗皇帝与武则天才得以在很长的时间里稳坐政局处乱不惊。
这不得不说是太宗皇帝晚年玩得最漂亮的一记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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