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也笑出了声。
瞎子则是在心里发出一阵长叹,
得亏自家主上是一个禁止任何翻车立旗的人,
所以任何可能出现的颠覆,都会被提前做安排以方便扼杀!
小到,早年杀一个人,必然要先补刀,再摸尸体。
大到如今,神秘从未出现过的一品强者,也得提前给他挖好个坑。
对比下来,
直接把门内的这帮家伙,爆成了渣!
谨慎小心,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哪怕坐上了王同时也是一众魔王的主上,依旧初心不改。
仍然在支撑着气罩的樊力,
则是大吼了一声:
“三爷牛逼!”
……
结束了,
结束了。
茗寨内的气氛,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这帮还剩下的高手们,就像是早年的乾军,失去了战意之后,直接就不成威胁了。
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在这里坚持战斗下去了。
大燕,就拿了天下吧。
他们,就不要再奢求什么大夏国运再起反补给他们的气运以及磅礴寿元了。
没了,
都没了,
赌输了,
把自己,赌成了一个笑话。
或许,照着这种趋势发展下去,
没多久,
天下江湖,将出现一批神秘高手,或许是某家某派相传早就故去的老祖忽然回归传承断代的功法;
亦或者是某个小乞儿,被一个老乞丐抓住手腕,告诉他:你骨骼惊奇,我将传你神功。
江湖,可能会多出更多的小插曲,十年二十年后,又会因此多出很多串联而起的新故事,供茶楼酒舍以更多的谈资。
……
“不对……”
坐在阵法外的郑凡,忽然开口。
搂着自家男人,甚至隐有泪痕的四娘,忽然诧异道:
“主上,怎么了?”
“四娘……你刚说棺材里的那个人……穿着的……是裙子?”
“是啊。”
阵法的存在,确实有隔绝的效果,但那是气息上的隔绝,而非视线上的。
事实上,对于上点档次的阵法而言,视线上是否做到隔绝,根本就毫无意义。
所以,虽然隔着阵法,可四娘,是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的情景的,魔王的感官,本就比普通强者,还要强出一大截。
至于郑凡,虽说现在身体条件严重受限,哪怕他是二品……可连动都不能动,又如何能看得……更远?
但这不打紧,因为四娘会帮他口述里面正在发生的情景。
外加,
先前那位一品强者悬棺而出,其威势,堪比言出法随,他说话的声音,连阵法,都无法过滤,清清楚楚地传遍四方。
郑凡,自然能被动地听得很清楚。
他听到那位一品强者说话的声音,不阴不阳,简称……很娘。
他听到四娘对其的描述,是自棺中浮出,身穿白色长裙。
郑凡开口道:“还……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四娘有些惊愕地看着主上,问道:
“主上,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一品……”
“为,为什么?”
郑凡的眼里,开始布上血丝,
神情,
有些激动,
可偏偏他此时的状态,
又不能尽可能畅快地进行言语上的表达,可他要说出的话,十分紧要。
该失意的,正在失意;
要得意的,正在得意;
唯独一个坐在阵法外,身体几乎瘫软的王爷,预感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
“陪葬……陪葬……陪葬!”
四娘有些惊慌地抬起头,
看向阵法内的茗寨。
郑凡继续道:
“晋风……晋风……晋风!”
一个一品强者,
明明是个男人,
却着白色长裙下葬,言谈举止,甚为妩媚!
为何,
为何,
为何?
因为,
他有一个……深爱的男人。
晋地的风,吹了那么久,其实早就吹明白了一切。
顷刻间,
就在阵法内,
就在那茗寨内,
就在那先前冒出一口盛装着一名一品强者棺材的土丘内,
再度,
悬浮而出了一口,
新的棺材!
这是一口,龙棺!
九条龙,
盘蜷在棺身周围,宛若朝圣!
而当这一口棺材出现时,
比之先前,
更为恐怖数倍的威压,倾轧而下!
在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所吸引住,无论哪一方,眼里都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已经完成了刺杀,优雅落地的三爷,
看着面前出现的这口棺材,
嘴唇开始颤抖,面色开始泛白:
“怎么……怎么会……还……还有一个!!!”
“哐当!”
棺材盖,
落下。
竖放着的棺材内,
可以说站着,也可以说靠着,更可以说是躺着,
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
身着金色的龙袍,
头戴旒冕。
哪怕其闭着眼,
但在棺材盖被掀开的那一刹那,
令人震慑的威势,宛若实质!
这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威压,里面,更有其他!
楚皇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位,
那是皇帝的威压,是天子的威压,凌驾且融合于一品之中,比先前那位,更为恐怖!
楚皇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大夏……天子。”
黄郎在此时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还有一位,还有一位,还有一位!”
此时,
黄郎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
然后很快,
他就发现自己确实是在气血上涌,
因为,
鲜血,
自其眼耳口鼻处,被抽取出来,飞向了那口棺材。
黄郎整个人,开始快速的衰老。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已经褶皱起来的双手,
“不,不,不!!!!!!!!”
他宁愿死,
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他宁愿相信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梦,都是假的,也不愿意相信,这辈子的梦,都是替别人在做!
连梦,
他都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
“不,不,不!!!!!!!!”
黄郎不停地哀嚎着,
可他的哀嚎,
却无法在此时起到丝毫的作用。
楚皇看着身前的黄郎,
原本,他给其取名黄郎黄郎,在楚地方言里,就像是黄啦……黄啦;
原意是调侃其在做那无用功,做那无用梦;
谁晓得,
这不是一语成谶,事实,比楚皇所想象的,还要更为悲观。
他是嫡系大夏皇族的遗脉,
但他,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上,
他的作用,
只是在关键时刻,
将自己的精血献给真正的大夏天子,以将其唤醒!
在天天的梦里,
那时已经背离大燕,亲手杀死陈仙霸近乎无法无天戾气滔滔的天天,
在听到身后“那人”的话时,
竟有一种“威严”与“恐惧”感,
很显然,
哪怕再给黄郎十年时间,他也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更别提,
谢玉安、赵牧勾、镇北王爷的那个蛮人小舅子,会对一个仅仅是法理上推出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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