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骆辰从外面进来,嘴角弯了弯,温声道:“饭菜我做好了,在灶上温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人还一大早给你准备了衣服和饭菜,霄凌起床时满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就如同被真扎破的气球般,瘪了。
“我不饿。”霄凌扬了扬下巴,拒绝得干脆利落,他绝对不能麻痹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之下。
骆辰好脾气的点点头,顺着他说:“那就先不吃,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霄凌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今天出门送灵米,中午不回来吃,晚上回。”骆辰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家里的事?霄凌心中升起戒备:“家里有什么事么?”
“隔壁院子也是我的,那里养了一些鸡,每日早晚喂食两遍,它们吃的东西都在旁边小房子里,出入记得锁门,钥匙就在锁头上挂着。”
霄凌无语:“钥匙在锁头上挂着,你还何必出入锁门,防什么?”
“不是为了防人,是为了防备其它动物。”
“哦哦。”霄凌一边点头一边摆手:“我知道了,你走吧。”那姿势跟赶苍蝇差不多。
骆辰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确定骆辰彻底离开了,霄凌去寻纸笔,他原本想立刻同骆辰谈条件的,现在既然阴错阳差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暂时就留在骆辰身边,不过,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寻出纸笔,他准备给自己的几个朋友写信,一方面是联络感情,顺便问问道衍宗的动向,另一方面……
霄凌长叹一声,他现在就是个穷奇——穷的出奇,幸亏当初他留了一手,灵石没在储物袋,一些藏在诸一峰,还有一些几个朋友帮他保管,现在是时候要回来了。
提笔,霄凌刚将毛笔吸饱墨汁,一股久违但又十分熟悉的干涸不适感从浑身上下各个经脉处传来。
毛笔掉在桌子上,在雪白的纸上划出一道浓浓的墨痕。
霄凌大口大口的呼吸试着放松身体,可依旧不顶什么用,浑身经脉都处于被蒸烤的状态,就好像一个人好几天没有喝水,口中,喉咙中的那种干涸感。冷汗从额头处冒出,滴滴答答,落在白纸上,桌子上……
好一会儿,干涸感好不容易过去,没等霄凌喘口气,更难受的萎靡感从经脉处传来,那种经脉萎缩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在几秒钟内从二十岁衰老到八十岁,脆弱的身体,死亡的阴影如附骨之疽笼罩着霄凌。
太难受了,霄凌蜷缩在椅子上,细碎的□□从口中溢出,然而也只有极细碎的声音,在道衍宗那个吃人的地方,他不能露出任何软弱的一面,否则,等待他的绝不是什么同情帮忙,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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