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禾还被当做一起来家写作业的同学介绍给谈春影,和孔宣同在谈潇家蹭了顿饭,只是吃饭的时候,那个西装男不吃也不摘口罩,更让人好奇。
吃饱后陈颖禾摸着撑得慌的肚子在屋里散步消食,看到墙上还有挂历,现在一般不都用手机万年历了。她还看到某个日子被画了红圈,她想问寓意,但谈潇去收拾东西了。
屋里就剩下孔宣了,他扫了一眼挂历,那是谈春影画的。因为谈潇家都是过农历生日,所以谈春影每次买了新挂历,就把日子先画一画,她记性也不是特好了。
孔宣住进来后,虽然日子很好记,谈潇还是把大年初一也象征性地画了个圈。
孔宣忍不住翻了翻挂历,翻到大年初一,吐露道:“这是他圈的,我生日。”
陈颖禾被噎了一下,好啊,臭情侣是吧,谁问你啦?
陈颖禾干巴巴道:“哦,所以方才那个圈是他生日?”
孔宣陷入沉思:“嗯,他快过生日了……”
陈颖禾好害怕他继续秀。
“走了!”幸好,谈潇在外头喊了一声,把俩人给叫出来了。
看着谈潇关上院门,陈颖禾纳闷地道:“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不能就在你家做法?”还得出去另外找场地,谈潇家明明很大啊。没去她家是因为,她爸妈今晚在家,俩人根本不信这种事,怕到时候多费口舌。
“我妈也在家啊,今晚她要大扫除。”谈潇看着她疑惑的表情,稍加解释道,“我妈不知道我会抓鬼。”
“……OK!”陈颖禾一辈子的无语要在这里用光光了,最让她伤心的是她还不好告诉于贞贞,她真希望于贞贞有一天能自己发现。
他们直接步行去了陈颖禾的画室,陈颖禾表示这里是他们画室老师自家的房子,一楼还没租出去,她因为帮忙打扫过有钥匙,还挺适合办事的。
到了之后,在楼下还遇到同学了,人家一看她带着仨帅哥,“什么家庭啊一次性找个模特?”羡慕的目光转了几圈,“花了不少钱吧?”
“可贵了!!”
……
到了一楼一开灯,这里头好几间打通,以前是做办公室用,现在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办公桌椅。
“那就开始吧,我为你送秽驱邪。”谈潇打算把缠着陈颖禾的脏东西叫出来聊聊,先把此处门窗贴了几张借地符,作用是免得等下有动静吓到楼上画室的同学。
接着谈潇从包里把道具都翻出来,点香烛烧黄纸,用纸灰画圈,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看得陈颖禾想画速写。但是她得忍住,按照谈潇的交代,站在圆圈正东方。
纸灰才画到一半,尚未请客来,就听大门响动了一下。
这动静,真像是有人在推门,又因为锁了门,一下没推开。
谈潇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慢慢道:“谁在外面吗?”
陈颖禾对这里比较熟悉,她确信,这不是从外面开门的动静,嘴唇发抖地道:“应该说,谁在里面。”这分明就是从里头开门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谈潇迅速转身,看向门口的区域,明明就潜伏在身边?
那“它”现在是要出去干什么?
“咔啦。”
门闩被拨弄了一下,没能弄开,对方似乎有点笨拙。
然后便是办公椅动了,在空荡荡的室内滑动,因为放置太久,那声音听得让人有点牙酸。
办公椅滑到一半,忽然加速,猛地向门一撞!
陈颖禾的心也跟着那响动狂跳了一声。
“往后退,别动。”谈潇的声音安抚住了陈颖禾,他捏诀喝问,“香烟吹动鬼神惊,坛下不拿无名辈,孔雀神君亲到此,人间万物报名讳!”
香烟烛火烧得愈发猛烈,烟雾随着孔宣一弹指,绵长绕了两个弯,向前裹住门口那无形之物,令其渐渐现形,先是一张人面,头上围着黑白色的头巾,然而脖子以下连接着的,竟是一具狮子的身体。
“?”饶是谈潇也呆了一下,这什么,狮身人面兽,斯芬克斯?
谈潇古怪地道:“这还是涉外案件啊?”那他可不知道具体处理流程,是不是得摇人来。
那狮身人面兽听了,舔一下爪子,细声细气地道:“真滴是闯到鬼咯,我咋子是外国的?我是国产的。”
谈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它说的好像是方言,就跟看到人嘴舔爪子一样有点难受,“呃,这什么情况。”
他疑惑地看向孔宣,孔宣也一脸嫌弃,但还是评估道:“没有生气。”
没生者之气,表示这并非真正的活物怪兽,但也不明来历。
其他人不明白,陈颖禾却是突然脑子一嗡,从包里翻出来自己的塔罗牌,最上面一张真是自己今天才抽到过的“战车”,因为是中文版新手牌,上头不但有中文名,还有几个中间解牌关键词。
更重要的是,牌面上原本该有一个勇士驾着由一白一黑两只狮身人面兽所拉的战车,此时,其中那只象征“慈悲”的白色狮身人面兽从牌面消失了,空空荡荡。
头戴战盔的勇士在陈颖禾呆滞的凝视下,好似眨了眨左眼。
“诶?”
谈潇惊奇地道,“物精,卡牌上的纸片人?”
好,你们上我书里了!
和谈潇还有心情惊奇不同,陈颖禾跟手里捏了火炭一样,一下把卡牌丢开了,虽然她天天祈祷纸片人活过来,但她说的是老公老婆们而不是她的牌。
丢完卡牌还直往阿晋身后躲,她知道谈潇是大师,但是架不住第一反应找这个看起来像成年人的做盾牌,再说谈潇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不能妨碍他。
阿晋出外勤时还没享受过这种优先级,在谈潇和孔宣之间,陈颖禾居然选择了他,阿晋受宠若惊地道:“谢谢谢谢。”
你不会后悔选择了我的。
他摘下陈颖禾一直很好奇的口罩,口罩下赫然没有嘴巴,只有个数据接口,从里面吐出数据流,直接在面前幻化出蓝色盾牌。
陈颖禾一声悲鸣,今日以来不断受摧残的观让她现在只想厥过去:“什么玩意儿——”
阿晋纳闷,叫这么惨,难道我比人头狮子长得还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