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现在小祝怎么样了?”纪汇明问道。
“其实现在情况已经好很多,他有时候是有意识的,手会动,眼珠也在动,有时候甚至会喊出声音来,哟呵哟呵的,我想他一定也在使劲想要醒来。”师母犯难地道,“但就是迟迟不醒,所以医生也建议我们多和他说话。”
不能一直在旁边说,就用录音笔录了,然后循环播放。
“那是比之前好很多,肯定快醒了。”纪汇明立刻提议,他们这些同事学生,也给录一段音。
“我也想能不能录到上课或者学生的声音,他每天在学校,这个肯定也很有帮助。”师母赶紧把录音笔给拿来了,纪汇明不说她都想提的。
“唉,我还录了些龙舟赛事的新闻给他,我说老祝马上就是你很期待龙舟赛了,你还不醒来可看不上了。”师母把录音笔给纪汇明,口中说道,“他啊,还不就是去围观人家练习龙舟,才摔的,这么大人了……”
谈潇听到师母心疼抱怨的话,回忆起什么,疑惑地道:“我们之前听说,祝老师是晚上回家路上摔倒?”
“对啊。”师母没感觉哪里不对。
“晚上怎么还有人练习龙舟?”谈潇觉得很奇怪,“这次不是很强调安全性吗?”因为谈春影也有份参与,谈潇对规则还是比较熟悉的,按理说大家应该多去水库练习。
“那是有人偷偷练习吧,我们也是从他最后发的朋友圈发现的,他说他看到有人在练习。”师母蔫蔫道。
谈潇还在疑惑之际,祝老师父母过来医院换班了,他们手里拿着个红包。
这倒不是要自己打给自家的,里面装的是茶叶和大米,他们叫护士帮忙放到祝大永枕头底下。
面对纪汇明好奇的眼神,祝父不好意思地道:“这是听亲戚说的,放了可以安魂辟邪的,我听他有时候做梦还哟呵哟呵的,肯定是害怕了吧。”
祝父祝母都是知识分子,平时其实也不会用这种民间安神法子,但因为儿子昏迷这么久,听别人说如何如何有用,他们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起用上。
就是护士面对这样的要求,也不奇怪,那还有家属让放符的呢。
祝父说出来还有点羞赧,怕儿子的同事奇怪,事实上是纪汇明听完了,立刻指了指谈潇:“哎哟那这事儿,你问我们班同学更好,这是南楚灵师新一代的传人。”
谈潇还穿着一身校服,缓缓道:“茶叶和大米用的没错,但不应该是往枕头下放吧,祝老师比较像是丢魂,而不是需要安神,找回来就好了。”
“嗯你给说说怎么找?叔叔,有时候这种方子真的很玄很有用,我们每年高三老师也都会组团去给学生祈福,挺灵的。”纪汇明还鼓励地看了谈潇一眼,好孩子,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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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方面,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病人家属这时候心理上也很折磨,有时候能给他们安慰也是不错的。
“因为是在水边出的事,所以要带祭礼去水边祭祀,然后抛洒茶叶和大米并喊魂。一直喊到丢魂者的床前,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转身回头。”谈潇说着,心想祝老师也是倒霉,这肯定是丢魂了啊。
他听到说祝老师晚上看到练习龙舟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然后又仔细回想、观察,觉得这真的不是普通昏迷。
谈潇看过失魂昏迷状态下的穆翡,虽然现在隔着玻璃没法直接接触,但他对自己的判断比较有把握。
祝父祝母听了谈潇的话,也很听话地用钢笔记了下来——红包他们还是会放,同时也会按照谈潇的话去做一遍的。
“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帮祝老师喊魂的。”谈潇对祝老师的家人说道,“希望老师早日苏醒,我们大家都很想他。”
“哎,谢谢……”师母伸手和谈潇握了握手,她本也感觉这个学生是带着安慰,可是与谈潇对视后,她有点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虽然自己才是年长者,但与他对视,那种从容、坚定、安抚,竟让她连日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许多,有点儿像生病时求助到医生的感觉,甚至有些想哭。
“谢谢,我们会去的。”师母不自觉再次喃喃出声。
一离开医院,林仰就小声和谈潇说:“刚才我都没敢讲,你知不知道最近好些人说,晚上在河边散步,听到龙舟赛的声音了,但一打听又根本不存在队伍会在那边练习。没想到,原来祝老师也……我的天。”
“就是祝老师听到的那种?”谈潇还真不知道这消息。
“对啊!但我之前看到别人说,都以为是谁编的新都市怪谈了,他们还说,这是以前龙舟赛溺水去世的划手在练习,筹备过几天的比赛。”林仰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哎呀幸好他身上一直有符的。
再看看一脸淡定的谈潇,嗯,他身上的符更多,肯定不害怕啦。
“也可能是巧合吧,你怕的话少去河边就行了。”谈潇脸上虽然没什么,心中却是有些不淡定,道别后就立刻打电话给穆翡,向她证实最近是不是有这传闻。
“是有啊,你也听说了?”穆翡抓脑壳,“这边派了人手,在调查是什么水鬼、或者水下精怪作祟。”
“穆姐,你让人再去三医院看看吧,我们体育老师之前昏迷,今天去看他,才知道他是晚上围观什么龙舟练习时,摔倒昏迷的。我说晚上哪有什么龙舟练习?”谈潇思及一件事,说话的速度也慢了起来。
“知道了,我看看有没有立案,没有马上立案。”南楚这么大,穆翡也不确定他们网格员有没有发现谈潇老师的事情。
而且她再琢磨一下,无语道:“拖人下水也不立刻淹死,那就不是替死鬼。单纯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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