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我过问的,这些时日尽快料理了,再晚些,我兴许没什么闲工夫。”
公孙玘眼皮跳了下,谨慎道:“是……还有什么大事吗?”
“算不上什么大事,”沈裕眼中浮现笑意,神色温柔得与先前判若两人,“只是我的亲事罢了。”
公孙玘噎了下,只觉心情难以言喻。
若是旁人,兴许会多问两句,但公孙玘对他要娶容锦这件事毫不意外,毕竟当初都能做到追人追到江南,做小伏低了,所谓的世俗、礼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感慨之余,又有些许艳羡。
他此生怕是都难以如沈裕这般,随性而为。
“那我就提前道一句恭喜了,”公孙玘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笑道,“祝两位百年好合、白首偕老。届时可千万要给张请帖,容我来蹭一杯喜酒。”
“自然。”
沈裕打定主意,要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盛大的婚礼,好让所有人都知晓,容锦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成英成姝兄妹二人会意,从得知自家公子的意思起,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力求将此事办得尽善尽美。
容锦这边真如先前所言,什么都不必过问。
唯一值得她纠结的,只有递过来的诸多嫁衣画稿之中,该挑哪一种?
沈裕做事,向来使人无可挑剔。说好了要替她绘嫁衣,不过半月功夫,就给了好几版。
还表示若是都看不中,只管提,他重新画就是。
效率之高,一度令人怀疑他虽回了朝中,但在官署时没干正事。
容锦思来想去,最终挑中了那缠枝莲花的钗钿礼衣,虽繁复了些,但是她极喜欢的手笔。
沈裕又提议:“赶制嫁衣未免辛劳,若不然,交由宫中出来的绣娘来做?”
容锦只摇头:“我做惯了这些,何况闲着也无他事,无碍的。”
她自己便是刺绣一道的好手,嫁衣这种别有
寓意的,还是想亲自来做。
提及此,她倒是想起桩旁的事宜:“既要正经操持此事,那我也不宜居住在此,已经知会了颜姐姐,过两日便先搬到青庐去了。”
这事成姝也想到了,只是怕沈裕不喜,只好隐晦地在她这里提了半句。
()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沈裕已不自觉地皱了眉。
距两人一同选定的黄道吉日还有近百日,一想到要与容锦两地别居这么久,他已经不自在起来。
但此事又确实是他自己提出的。
于情于理,也该如此。
容锦折着画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难得的纠结模样,咬着唇,才没笑出来。
沈裕翻身将人压在软绵绵的榻上,在她唇上轻咬了下:“小没良心。”
温热的呼吸扫在颈侧,容锦缩了缩脖颈,无辜道:“这可不关我的事。”
“是,”沈裕挑开衣带,哑声道,“只是既如此,就累你将未来这些时日的先补上吧。”
一举一动,都透着不想分别的意思。
耳鬓厮磨间,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内似的。
接下来几日,容锦都很是想回到那夜,好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来表达自己的依依不舍。
然而并没后悔药吃。
就这么被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折腾了不知多少回。
直到回了青庐,才终于有功夫裁剪衣料,配线下针。
兴许是与沈裕相处的日子久,被他传染,头几日倒没觉着如何,可渐渐的,容锦竟也隐隐有些不适应。
再回沈裕的书信时,多写了半页。
她离开后,沈裕又恢复了早年的习惯,每日在宫中停留的时间都要多上大半个时辰。
想着将积攒的事情一股脑料理了,免得日后再来烦他。
属官们觉察到这微妙的变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