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容锦下意识点了点头,商陆掐了片葡萄叶扇风,将信将疑:“公子,你只是不想回去吧?”
沈裕瞥了他一眼。
商陆咳了声,回身凑到容锦身边搭话:“姐姐,这是什么?”
他自小长在漠北,对许多事物并不熟悉。
“菱角,晚上让人熬粥吃。”容锦将洗净剥好的给了他一粒,笑盈盈道,“天色不早,你既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她开了这个口,沈裕也只有点头的份。
商陆如愿以偿地住了下来。
沈裕自回京后再没来过此处,商陆自然未曾见过,第二日一早,央着容锦引他四下看看。
容锦应了下来,又后知后觉地看向沈裕。
昨日商陆带来的公文,沈裕只大略看过了,但还得提笔给公孙玘些批复,并没那个闲空出门。
他对此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遮阳的帷帽给她扣上,叮嘱道:“今日天热,仔细晒伤。”
商陆也是个爱玩的性子,容锦陪他转了半晌,觑着到了饭点,提议道:“禅院的素面味道不错,远近闻名,不如去尝尝。”
若是以往,商陆必然毫不犹豫地应下,走得怕是比她还要快些。
可这回不知为何,却支支吾吾起来。
容锦脚步一顿,撩起轻纱,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我今日总觉着你奇奇怪怪的,想什么呢?”
“这个……”
商陆冷着脸的时候,其实还算能唬人,但在容锦面前却瞒不了什么。
他得了沈裕的吩咐,也不敢提前泄露,只得硬着头皮道:“要么,咱们还是回去吧。”
容锦瞥他一眼,猜到八成是沈裕的意思,也没追问下去,溜溜达达地原路返回。
翠竹掩映中的
小院中,炊烟袅袅。
容锦愈发摸不着头脑。
一进院门,嗅着味道不对劲,便沿着若有似无的焦糊气味找去了厨房。
随后惊讶地发现,挽着衣袖忙碌的身影,竟是沈裕。
早前除夕那会儿,沈裕曾帮着烤过鱼,但兴许是对厨
房的炉灶并不熟悉,生火之后没能控制好火候,看起来颇为狼狈。
与她打了个照面后,沈裕掸去衣衫上沾染的面粉,稍显无奈:“看起来,是我高估自己了。”
容锦是真没见过他如此“烟火气”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迟疑道:“你这是……”
兴许是少时种种经历使然,容锦对身边的人堪称无微不至,但在自己的事情上,却总是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差些。
“你自己竟没放在心上吗?”沈裕无声地叹了口气,又亲手替她取下帷帽,温声道,“今日是你生辰。”
容锦错愕。
近来过得不知日月,掐着指头算了算,才发现果真如此。
容锦怔怔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呆,沈裕眸色一黯,拢了她的手:“你当年曾送我这根发簪,我思来想去,也应当亲手为你做些什么。”
容锦仰头,这才发觉沈裕今日戴的是当初在江南时,自己为他制的簪。
只是真到沈裕生辰之日,她已经不在了。
这发簪,是白蕊代为交付到他手中的。
“所以才让商陆将我引出去吗?”容锦眨了眨眼,环视四周,轻声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虽也有段时日未曾下厨,但怎么都比沈裕熟练。
沈裕却将她拦了下来,固执道:“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请她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了,又斟了杯茶水给她:“你指点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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