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躺在了沈裕先前的位置上,奇楠香的味道愈发难以忽视。
她知道沈裕入睡不易,意识到自己扰了他的清净,心虚地拉着锦被遮了半张脸,小声道:“若不然,我还是到别处……”
沈裕按了按额角的穴道,打断她的话:“你还睡不睡?”
容锦茫然:“啊?”
“若是不想睡,就做些别的。”
沈裕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情,容锦几乎下意识地要问做什么,但好在还是反应过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种时候,在床上能做什么呢?
容锦与沈裕对视了眼,虽不能十分确准自己是否想歪了,但还是果断不再提什么到别处的话。
锦被之中传来闷闷的一声“睡”,容锦乖乖地闭了眼,仿佛转瞬之间就已经睡去。
沈裕笑了声,也没再逗她。
他原本都做好清醒到天亮的准备了,可听着身侧之人绵长的呼吸声,竟在不知不觉中也沉沉睡去。
船上的日子初时会觉着新奇,但行走坐卧皆被困在这里,也难免拘束。
容锦倒没介意,毕竟不过几日的功夫,只是身体有些不适。
有头重脚轻之感,隐隐犯恶心。
容锦初时并没放在心上,倒是船上的厨娘连婶见她这副模样,问明白后,寻了个麻布缝的小袋子给她。
“里边装着些香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你带在身上多闻闻,头两日过去习惯船上的日子就好了。”连婶性情直率,常与人开玩笑,说话间也没什么避讳,“方才见你那般,我还想若是害喜,该做些什么给你吃才好呢
……”
说者无心,容锦却被连婶说的“害喜”吓了一跳,原就苍白的脸更没血色了。
她小日子向来不准,当不得凭证,但每次事后都有吃药,颜青漪的医术摆在那里,总出不了差错。
思及此,容锦才算松了口气,结果连婶下句话就叫她的心提了起来。
“你夫君寻你来了。”连婶含笑指了指她身后。
容锦回头见着沈裕,动了动唇想说这并不是自己的夫君,但这么一来要解释的就更多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攥着手中的香料包,迎着沈裕而去:“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裕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你气色不好,叫荀朔帮你看看。”
将江南的烂摊子甩给沈裕后,萧平衍也怕他身体垮了耽搁正事,特地从太医署拨了两个太医随行照料。
沈裕谢了恩,却并没要,而是向荀家要了荀朔。
荀朔医术过人是其中一个缘由,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阴阳蛊之事,嘴皮子也严。
“不是什么
大事(),也犯不着吃药?()?『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荀朔为容锦诊了脉,从随身带着的药箱中翻出个药膏给了容锦,“抹在眉心、鼻下,就能有所缓解。”
他说完,随口调侃了沈裕一句:“您若是对自己的身体能有这么上心就好了。”
容锦打开瓷瓶,清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她轻轻摩挲着手腕,问荀朔:“我的脉象……没有别的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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