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嗤笑道:“怎么,你看上清淮了?”
但凡不是瞎子,都该看出来自沈衡露面后,她的异样。
沈裕留她在自己身边这些时日,习惯了容锦低眉顺眼地装聋作哑,就没见过她何时像今日这般失态。
容锦原就苍白的脸色,因他这毫不留情的质问,又白了三分。
她情知此事不可能轻易揭过,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婢只是觉着,他仿佛与一位故人有些相仿……”
“故人?”沈裕却挑剔起字眼来,眉尖微挑,打断了她的话,“清淮虽是沈家旁系,但自小也算是锦衣玉食养大的,与你有什么干系。”
虽说沈裕以往也高高在上,但那种疏离,与眼前这种近乎刻薄的态度并不相同。
容锦怔了怔,沉默下来。
沈裕却是一见她这沉默寡言的模样,没气也凭空生出三分气来,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既不愿看容锦缄口不言,也不愿听她讲什么与沈衡的旧事。
究竟想要
她如何,自己也说不清楚。
目光落在她缠手的绣帕上,指尖那一点已经被血迹浸透,书房之中也多了丝若有似无的血气。
沈裕稍加犹豫,在容锦惊讶的目光之中,缓缓解下绕在她指上的帕子,端详着伤处。
绣帕被鲜血黏连在了伤处,分开时,哪怕沈裕已经足够耐性,却还是疼得她下意识地缩了下。
只是手腕被沈裕牢牢地攥着,没能挣脱。
指尖上割破的伤口并不长,却有些深。沈裕看过,评价道:“你活该。()”
容锦无言以对,打定了主意骂不还口,甚至还点了点头。
可沈裕非但没放过,下一刻,竟低头含住了她的指尖。
容锦怔在原地。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看着。
沈裕今日告假不上朝,身着常服,也没束发戴冠,只用了根墨色银线绣云纹的发带随意系了。
随着他的低头,有散发如流水般滑落。
他抬眼看人,眼尾微微上挑,那张向来清俊疏离的脸,仿佛添了几分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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