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她那只种蛊后有伤的手,其他是半点没留情。
容锦下意识摸了摸脖颈,虽没照镜,但知道此处八成也留了痕迹。
沈裕看着书,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
见此,颇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恰好苏婆婆与颜青漪一道过来,打破了这又尴尬又暧昧的气氛。
“你手上有伤,让舒兰来伺候吧。”苏婆婆拦下自个儿穿衣的容锦。
颜青漪顺势拉过她那只完好的手,诊了脉,叮嘱道:“给你开的药按时喝,腕上的伤处别沾水,也别用力,其他便没什么了。”
容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由舒兰替自己系着衣带,轻声应下。
看过容锦,颜青漪又去看沈裕的状况。
沈裕的病情复杂得多,她不敢掉以轻心,端详好一会儿,记下沈裕的各种情况,这才说道:“眼下性命无虞,至于旁的……再看看吧。”
在此之前,颜青漪已经说得很清楚,阴阳蛊不是仙丹妙药,用了就立时能好。归根结底,与先前的银针渡穴一样,都不过是权宜之计,暂且维|稳罢了。
沈裕心知肚明,道了声谢。
颜青漪斟酌着换新药方,为着有几味药的剂量犹豫不决,谁也不敢出声打扰。苏婆婆挽着容锦的小臂,将她领到外间。
桌案上摆满了各色饭菜、糕点,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
苏婆婆甚至亲手盛了碗熬得分外香浓的鸡汤给她,和蔼道:“你这身子骨看起来也太单薄了,是得好好养养才行。有什么想吃的,不要见外,只管叫人吩咐厨房去……”
容锦确实是饿了大半日,水米未进,可如今对着这一桌子美食,却怎么都提不起胃口。
她也不好回绝苏婆婆的好意,只能接了过来,一勺一勺慢慢喝着。
苏婆婆又道:“说来细柳院实在僻静了些,逢上阴雨天,往来多有不便,不如索性搬到听竹轩吧。”
当初沈裕带容锦回别院,只说是先看管着,苏婆婆又不喜她的来历,索性安排了别院最偏僻的细柳院给她。
可眼下再看,还是住得近些才好。
容锦捏着瓷勺的手不自觉收紧,指尖泛白,稍稍沉默后答道:“此事还是看公子的意思。”
苏婆婆笑容愈盛:“这个自然。”
从前苏婆婆待她也亲和,但兴许是因昨夜之事的缘故,眼下竟还格外添了些殷勤,倒是叫容锦格外不自在。
她知道苏婆婆惦记的是什么,上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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