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色。
“都在这里凑什么热闹?”颜青漪所剩无几的耐性彻底耗尽,头也不回道,“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商陆不敢招惹她,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沉默下来。
与昨日相比,沈裕的情况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任是谁见了,都觉着应该是过了最凶险的时候。
可颜青漪的反应却出人意料。
她细看过沈裕的气色后便皱了眉,搭在腕上诊脉后,更是面沉如水。
原本还有心情闲话的商陆都看出不对劲,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却碍于颜青漪方才的申饬,未敢出声打扰。
最终还是沈裕开口道:“是不好吗?”
一副平静的模样,倒像是在问旁人的病症。
“早前施针,断断续续五六日才能将肺腑沉积的瘀血拔除,好好将养,能保数月无虞。”颜青漪昨日看过他吐的那血的颜色,便知道不对,今日算是彻底坐实了猜测,“但如今,原来的法子已经没什么用了……”
哪怕眼下看起来尚好,可不出三日就会复发,甚至会愈演愈烈。
治标不治本,一样的法子用久了,自然不会总是如初时那般有效。
沈裕明白这个道理,微微颔首,又问道:“颜姑娘连夜出城,想必是昨日已经看出端倪吧?”
颜青漪对他的敏锐习以为常,从袖中摸出个紫竹制成的纤长竹筒,欲言又止。
她做事从来雷厉风行,少有这般犹豫的时候。
容锦与众人一道看向那竹筒,好奇这其中装的究竟是什么,竟能叫颜青漪这般迟疑。
可颜青漪并没解释,沉默片刻后,竟回头看了眼:“你来看看,可有旁的法子?”
荀朔怕惹颜青漪不悦,一直远远地在窗边站着,压根没想到她会主动同自己说话,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还是被商陆拽了衣袖,才回过神,忙不迭地上前。
可他也没什么法子。
他一直在京中,对沈裕的身体情况再了解不过,若真有根除的手段,也不会隔三差五就被拉来沈家看病救急。
荀朔臊眉耷眼,叹了口气:“是我无能。”
颜青漪没再理会他,转而问容锦要了杯茶水。
商陆等得实在不耐烦,正想催促,却被沈裕一个眼神给拦下来。
等到慢慢喝完了一盏茶,颜青漪似是终于拿定主意,捏着那竹筒,打破了满室寂静:“这里装着的,是一对蛊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