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的,但以颜青漪的性子,是真能说不管就不管。
商陆清楚这点,也不敢惹颜青漪不悦,一时噎得说不住话。
“青漪姐,”容锦笑得格外真切,“许久不见了。”
颜青漪略略颔首,直截了当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这……”此事并不是三言两句能说明白的,再加上一旁的商陆还眼巴巴地看着,容锦只得道,“说来话长,若不然青漪姐你还是先去看看公子的病吧。”
颜青漪这才随着商陆往卧房去,容锦稍一犹豫,也跟了上去。
案上的错金铜博山炉燃着安神香,轻烟袅袅,略带清苦的气味盈满了内室。颜青漪进门后皱了皱眉,容锦觑着,迟疑道:“可是这香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是荀朔调制的香吧?”颜青漪掸了掸衣袖,虽是问句,但并没等人回答便嗤笑了声,“多少年了,还是不见长进。”
容锦对他二人的旧事略知一二,先前会认得荀朔,也是因着颜青漪的缘故。她没好接这句话,沉默地拢了床帐,用那玉帐钩挂起。
沈裕向来敏锐,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此时却是直到众人到了床前,才从沉睡中醒来。
“气血两亏,”颜青漪才看了眼沈裕的气色,眉头就已经皱起来,“怎么能成这样?”
沈裕半是自嘲半是无奈地笑了声,伸手由她诊脉。
苍白的手腕,青紫色的经脉清晰可见。
颜青漪冷着脸沉默许久,一旁的商陆看得都快急了,她才收回手,悠悠道:“应当是三年前吧,我那时就曾说过,您能活下来全然是因着命大,体内藏着的那些毒恰好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互相压制着……”
容锦眼皮一跳,险些没能维系住平静。
她先前就觉着奇怪,怎么沈裕去一趟地牢听上几句话,就能成这副模样,果然是有隐情在的。
“我记得,”沈裕眼皮都没抬,波澜不惊道,“姑娘那时还劝我不如出家,静心修行。”
颜青漪坦然地点了点头:“您的身体犹如地基被毁的高塔,摇摇欲坠,一场意料之外的风雨就可能致使坍塌。我那时又没什么法子,只能出此下策。”
可沈裕也没听她的。
他有尚未了却的夙愿和未讨清的债,离不开这十丈红尘,便只能在其中沉沦。
“前年滇地瘟疫横行,听闻姑娘离京前往,一去就是两年……”沈裕敏锐地觉察到她的意思,“是对我这病有什么头绪了?”
颜青漪醉心医术一道,越是疑难杂症,就越是想要钻研。
当年对沈裕的身体束手无策,她为此耿耿于怀许久,在滇地留了一年,又云游一年,倒确实琢磨出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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