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原地,甚至掀开帐帘的手臂都忘了放下,他竟然在帐外站了一整晚?昨夜下了半夜的细雨,他已全身湿透,狼狈的模样,令她忽然想到了杜雨泽将她留在树上离开的那一日。那是怎样一番心情,她再懂不过,心中蓦地一痛。牙咬住嘴唇,不知不觉间她闻到了些许血腥味。
他回头望向她,轻声道:“我送你一程。”
她无声点头。
如此,他送了一程又一程。
直至她望向远方说:“不必送了。”
他方才道:“我为了要送你,又担心你会不辞而别,昨晚在你的帐外守了一夜。”
她暗哑:“你真傻。”
他道:“如果你肯留在我身边,让我做再傻的事情,我都会做。”
她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一年,我在你身边,渐渐淡忘了杜雨泽,很多事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要走。”她不敢看他,垂首道:“对不起。”
他似笑非笑,苦涩一点点自心底开始蔓延,直至眼中、手指,可仍旧无比平静的道:“我可以用非常手段留住你的人,禁锢你的身心。我淋了一夜的雨,那股愤怒与疲惫累积到了爆发的边缘,我以为我会那么做,可是当我今晨看到你出现的那一刻,那种冲动奇异的全消失了。”
他目光触及远方,声音带着些许空洞和无力,平静道:“我信守当初的承诺,做一个守诺的君子,放你走。”他忍不住扬起一抹讥讽,“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好,或许,我会后悔。”
“阿烬,我明知道,如果就此放手,我们再见之时,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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