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继续向上攀登,寒冷侵袭着每一个人。
幸亏沈宴早有准备,笋子已经裹得跟个木桶,脑袋上戴着的帽子将耳朵都遮了起来,只剩下呼吸时吐出的白气。
冒险,探索,从来都不是悠闲的旅游,往往伴随的都是无法想象的险境和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教廷的人,被磨破的裤筒里面,露出被冻得乌青的双腿,好处就是,他们应该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了,伤口都被冻住了。
越痛苦,教廷的人越激动和兴奋,因为要见到神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一定是神对他们的考验。
沈宴对此说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教廷的人心志之坚定,着实有些惊人。
当然,真正的“考验”不过才刚刚开始,随着继续向上攀登,有人开始没有经过“考验”,被淘汰了。
沈宴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脸上赵阔帮他画的抵抗强力污染的战纹隐隐发热,在冰冷的天气里面,像针刺一样提醒着,周围看不见的污染开始了。
笋子抗着的那杆腥红旗,也鲜艳得如同在滴血。
而没有准备的教廷人中,有人在兴奋中在向上一步一跪的步伐中,扭曲成了一具一具脱水的干尸。
他们被移弃在了路边,对于教廷来说,没有经历得住神的考验,此时被扭曲的人已经不再是兄弟姐妹,不值得同情和帮助。
陡峭的山壁,一具一具的尸体被遗弃在路边。
沈宴回想着在天译者的笔记中看到的内容,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天译者他们的队伍开始出现逃兵的时候,污染的恐慌让队伍出现了分歧,致使天译者他们的队伍在此位置开始四分五裂,有人逃向山下,有人到处乱窜。
所以,沈宴对赵阔等人说道:“我们得打起精神来了,一是,需要时刻提起精神对抗旧日污染,二是,我们可能遇到一些麻烦。”
沈宴所谓的麻烦来得比想象的还要快,教廷的队伍中,突然有人发出惊呼。
沈宴等人走过去的时候,那惊呼的神父满脸的恐惧,在他身边躺着一个人,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撕扯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咕咕鲜血流出,露出森森白骨。
像是被什么凶残的野兽突袭撕咬而导致。
身体还在痛苦的颤抖,但没几下就停了下来,死了。
“有怪物,这里有吞噬人血的怪物。”
“它躲在周围的黑暗中,它无处不在。”
神父的声音都在战栗,然后在颤抖中,身体肉眼可见的脱水,化作了一具干尸。
这是因为恐惧,精神被扭曲了,身体无法承受而化作了干尸。
周围的人异常的冷漠,甚至都没有任何人出手阻止。
沈宴想了想,还是道:“来到这里的人,并非我们。”
沈宴指了指化作干尸的那些教廷的人的尸体:“若有人也如他们这般化作干尸,在旧日污染的长时间侵蚀下,它们会变成什么,你们应该
清楚。”
众人:“……”
畸变体!
对一切生命充满憎恨的畸变体。
周围的峭壁和怪石之中,隐藏着这样的怪物。
沈宴的话,倒是让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
恐惧来自与未知,比起未知的凶手,再厉害的畸变体也不足以让他们胆怯。
沈宴也在看着周围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的环境,天译者他们的队伍中出现过不少被污染侵染而死的人,经过一个纪的旧日污染的侵泡,这些已死之人变成了怎样的可怕的畸变体可想而知。
不过,根据天译者笔记中的记录,只要坚持继续向上,然后在到达一个昼夜颠倒的位置后,差不多就能抵达山巅那扇青铜门了。
队伍继续向前。
死亡的人开始越来越多,教廷的人中似乎也开始出现了恐慌和混乱,黑暗中的突袭也越来越多。
有教廷的人在也有好处,他们人多,会承担大量的来自畸变体的袭击。
沈宴有时候甚至有种恶意的想法,这些畸变体将教廷的人全部杀死在这里,或许就可以避免接下来的风险了。
但想法是美好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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