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佣兵之城的其他人怎么样,虎豹佣兵团现在是热火朝天。
一是忙着将在深渊的铺子开起来。
二是纺纱织布需要工人,也得招收起来。
原本以为,那些佣兵团不提供麦芽之后,他们的麦芽糖生产会受到巨大影响,制糖的工人得改行去织布。
但现在赵阔又很快的重新找到了新的提供麦芽的佣兵团了,所以原有的制糖工人不用换工作,纺纱织布的工人得新招。
招工人的事情交给了卡帕,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
如今虎豹佣兵团的工人待遇已经传开了,招人并不难,对于平民来说,什么和深渊人鬼的矛盾都不是最重要的,怎么活下去才是他们想要的,和抵制虎豹佣兵团的那些人,还是有根本的区别。
赵阔带着人在弄新铺子需要的木架,桌凳。
沈宴突然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轻松的状态了,哪怕经历了这件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有一股十分隐匿的势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针对着他们。
沈宴走进仓库,敲了敲钱盒子。
“嘎吱”,钱盒子打开一个缝隙,嘟嘟的嘴巴从里面伸出来。
一定是来投喂他了。
沈宴的嘴角抽了好几下,最近嘟嘟躲在他的钱盒子里面,打死不出来。
沈宴试过几次,强行拖出来吧,这小家伙能死死的抱着钱盒子,叫得那凄惨,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明明以前虽然也喜欢待钱盒子,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有吃饭的时候露一张嘴巴出来,以前有空还喜欢到处跑着玩来着。
沈宴揉了揉发疼的脑门,这就是他儿子,他大概有些理解,为什么家里有个问题儿童的家长,有时候会瞬间崩溃,情绪暴躁了。
嘟嘟张了半天嘴,见没有食物喂进来。
“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又将嘴巴张得更大。
沈宴心道,这都在里面待多少天了?
说道:“你另一个爹回来了,都不出来看看?”
嘟嘟都没扶稳,钱盒子夹了一下脑门,眼神幽怨,那是你爹,你那么想当别人儿子,你去叫他爹。
沈宴:“你爹这次回来,赚的钱都是用箱子抬回来的。”
“刷!”
关闭的钱盒的盖子终于打开,嘟嘟从一堆铜鸠鸠里面爬了出来,眼睛都放着金光地看着沈宴。
需要人抬的钱箱子?
沈宴:“……”
真实的上演了什么叫做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沈宴一把抓起嘟嘟放在肩膀上就往外面走。
嘟嘟站在沈宴肩膀上,小脚脚一蹦一蹦的,钱,宝藏,不灵不灵……
谁有钱谁就是他爹。
在嘟嘟站在沈宴肩膀上时候,沈宴的身体内,微不可查的黑色元素,开始被抽离了出来,向嘟嘟身上吸去。
沈宴走出仓库,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沈
宴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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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情,以前哪怕遇到困难,也不会低沉,一点点小事,都会觉得非常快乐,喜欢和开心的事情共情。
但这几天,看上去完全没事,但即便最开心的时候,心情却总是提不起来,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所有的事情总疑神疑鬼,开始迟疑,开始不自信,开始失去了热血和正义,畏手畏脚。
说起来颇为复杂,但就像是变了一种心境一样。
但现在好了,哪怕是一丝丝的阳光,都能让沈宴感觉到其中的温暖。
脸上的笑容,似乎又带着像以前能感染人的力量。
沈宴走向赵阔,嘟嘟对着赵阔激动得直蹦,钱哪?搬到哪里去了?
赵阔坚毅的面孔居然都带上了一丝暖意,看看,他才出去没多久,他儿子多想他。
沈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诅咒师追查线索?”
事情虽然结束,但幕后之人想要就这么全然脱身,也不可能。
任何人被人算计了,恐怕都不会当没事发生。
沈宴曾经看到过一个定律,名叫六人定律,也就是说,任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带,都可以通过其他六个人来建立联系。
就比如现在,沈宴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算作两个陌生人的人,但他和这个陌生人之间的交际,又肯定在六个人之间,通过这六个人,即可找到幕后之人的存在。
而现在,沈宴和那个诅咒师有了交际,那么这个诅咒师就算六人中的一人。
佣兵之城虽大,但也逃不过这六人定律。
赵阔说道:“再等几天,等他放松警惕。”
沈宴懂赵阔的意思,一个太过警惕的人,会下意识的抹去他和幕后之人的联系,而那幕后之人也会观察沈宴他们的行动,若沈宴他们将目标指向那个诅咒师,对方可能会先一步行动,因为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所以也不知道对方能做到何种程度。
只有等对方都放弃警惕的时候,再来个出奇不意。
沈宴又问了问关于诅咒师的一些问题。
赵阔答道:“诅咒师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职业,一些特别的诅咒仪式十分的隐匿,或通过语言或通过眼神,一点一点的传播进人的灵魂中。”
“诅咒的力量如果和灵魂十分类同时,就极难辨别出其是否存在,因为人的灵魂多多少少都会被周围的环境感染,诅咒也以这样的方式伪装隐匿,直到爆发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沈宴心道,难怪他平时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察觉到,直到在治安亭时,诅咒爆发。
赵阔:“这些微弱的和灵魂类同的诅咒很难从灵魂中彻底拔出。”
沈宴也十分疑惑,他似乎感觉不到心灵上的阴影了,还是说他超强的灵感也无法感知残留在他身体内的诅咒力量?
不行,他得去祠堂烧香请祖宗保佑。
遇事多烧香,准
() 没错。
沈宴向祠堂走去,
结果,
嘟嘟挣扎着从肩膀上跳下去,直接张开双臂扑向了赵阔。
沈宴:“?”
以前嘟嘟不是特别不喜欢靠近赵阔的吗?每次都张牙舞爪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难道真的是离开了几天,突然就变得想念了?
嘟嘟抹着泪扑向赵阔,不然,沈宴一定会将他抓进地窖的。
沈宴让赵阔将嘟嘟带好,自己进了地窖。
地窖中,笋子等正拿着帕子,搭了木梯子,擦牌位上的灰尘。
沈宴说,这些叫“牌位”的板子上,一点灰尘都不能有,隔一段时间就得擦一次。
沈宴都笑了,这些小孩也太董事了,但一想到还有个皮得无法言喻的嘟嘟,沈宴的笑容多少都有点僵硬。
他深刻的理会到了家长为什么老是喜欢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
这是一种打压式教育,不可取,但家长的心情沈宴是真懂了。
恭恭谨谨的上了香。
心里重复念叨了几句,保佑嘟嘟听话一点,不要再做一些奇奇怪怪得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了。
保佑其他孩子天天开心。
保佑自己万邪不侵。
几个小孩疑惑地看向沈宴,沈宴这是在干什么?
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看上去特别的虔诚?
沈宴睁开眼的时候,几个孩子正围在他周围,歪着脖子疑惑地看着他:“沈宴,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宴一笑,想了想,道:“拜祖宗。”
笋子等还是疑惑:“祖宗?就像我爹我爷爷?可是我们以前也没有拜过啊。”
沈宴说道:“祖宗啊,比这些还要久远和古老。”
沈宴爱讲故事的毛病又犯了,或者说,文科的历史学者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毛病。
沈宴走上学历史考古这条路,说起来还有一个小故事,那是他小时候一次坐长途火车,火车上临近的位置刚好坐了一位历史教授。
一路上,那位教授热情地给旁边的众人讲解外面能看到的大好河山,讲解它们的历史。
也是那一刻,沈宴懂得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含义,知道了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一砖一瓦,原来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让人心弛神往的迷人的故事。
是的,心弛神往,沈宴从那时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理想,当一位像那位教授一样的历史学者。
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像那位历史学者一样,侃侃而谈的向身边的游客,旅途上的陌生人,讲述泱泱华夏那些波澜壮阔的故事。
沈宴喜欢给人讲历史的习惯,也是这么来的。
而现在笋子等孩子,就是沈宴的听众。
沈宴说道:“现在我给你们讲讲我的这些祖宗。”
“在人类诞生之初,一共有两位领袖,他们被称炎和黄,也就是炎帝神农氏,以及黄帝轩辕氏……”
“那个时代,也
和现在差不多,
十分的混乱和无序,
其中有一个名叫九黎的部族,他们有一个如同大魔神一样的首领名叫蚩尤。”
“大地征战不断,各部族混乱不堪,人类过着最艰难的日子。”
“直到炎帝和黄帝的联盟打败了蚩尤,正式统一了整个大地,结束了战乱,建立起来这世上最了不起的文明……”
“炎帝神农氏和黄帝轩辕氏也被人类共尊,是整个人类的先祖。”
一群孩子嘴巴都张大了,人类诞生之初?所有人类的先祖?
沈宴讲的故事可真好听。
沈宴说道:“所以这个文明延续下来的所有人类,都被称为炎黄子孙。”
一句炎黄子孙,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在三万年后。
“而我,身上流淌的,就是这个故事中炎黄的血脉,若有人再询问你们关于我的事情,你们知道怎么回答了?”
笋子等赶紧点点头:“炎黄子孙。”
懵懵懂懂的,似乎听懂了,似乎又没有听懂。
但正因为他们小,或许听不太懂,但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却已经种下。
沈宴最后回答了笋子等刚才问他为什么拜祖宗的问题:“这些祖宗啊,多拜拜,心想事成。”
一群孩子,齐刷刷的目光看向那些牌位。
心想事成?
那他们也得拜拜。
那激动劲儿,看得沈宴都愣了一下。
学着沈宴刚才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多少有点不伦不类,颇为怪异。
“祖宗,保佑我天天有好吃的,有穿不完的衣服。”
笋子小屁股向旁边撅了一下,挤开一条缝:“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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