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看,这家伙还真是和伊洛克一样,得天天顺着毛哄。
一路从废墟到山下的救护车,他很快被安置在上面,野泽急匆匆地拿着医疗设备过来。
“疼不疼?我先给你打麻醉。”
身上的伤看着就惨不忍睹,池川奈点了点头,看着麻醉剂注射进身体。
周围的人太多,让他很不自在。之前组织任务或是参加晚宴、开幕式等活动,他不是没有被众人围着过,但是没有哪次像现在一样。
周围全是和自己关联的人,目光或温或烫,无论如何都是带着温度的。
太奇怪了。不是讨厌,就是很不习惯,所以奇怪。
他默默扭开脸,其他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各找各的事情散开来,只有格格不入的银发男人站在旁边,一起的还有那位管家。
麻醉剂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效,流窜的药物终于让思绪有点模糊,池川奈眨眨眼睛,感觉有点饿。
这么久了,他可是一口饭都没吃过!
“我这就回去准备,到时候直接送去病房。”管家适时开口。
他眼睛一亮:“我要吃牛排,果酒焗的,还要吃苹果派。还要喝热红酒,还有……”
琴酒嗤笑了一声:“少撒娇。”
池川奈瞪大眼睛:“我没有!”
“少爷。”管家咳嗽了两声,“以您的伤势,就算再怎么撒娇,今晚也只能喝粥。”
“都说了我没……”
“行了。”从旁边走过的松田阵平叼着烟,懒洋洋地开口,“等出院再撒娇让这位管家做也不迟。”
“不是,我……”
他下意识抬头,刚好看见赤井秀一站在旁边,原本冲矢昴的伪装已经卸下,属于混血的锋利眉眼一览无遗。
墨绿色的眼睛里含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男人刚才为了不打扰治疗,自觉让到了外面,此刻正靠在一旁插兜看他。
看这家伙的表情,显然很赞同那几个的人话。
他又转向一边,看见了假装在处理事情,其实肯定听见这边对话的安室透几人,露出憋笑的表情。
这些家伙!
“我、没、有、在、撒、娇!”
池川奈咬牙切齿地大声抗议,可是还没有等下一句话说出来,麻醉药效就凶猛地涌了上来。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脑内只有一句话。
都说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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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果核扔进垃圾桶里,擦干净手,池川奈耳朵泛红,表情有点尴尬。
他当时被麻醉药影响了,脑子不清醒,现在回想才知道因为失血和药物,他当时声音本来就蔫儿哒哒的,每个字都黏黏糊糊连在一起。
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如果换做平时,他被误会后会用讽刺的话反驳回去,但是当时……他脑子已经混乱了,只会继续用那样的声音强调‘我没有’。
不仅没有什么效果,还获得了……
呃。池川奈不想形容那个时候其他人的眼神,特别是波本那家伙惊讶中带着怀疑的眼神,就差把‘原来你是这种性格?’写脸上了。
病房里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池川奈拿上那袋零食,和伊达航穿过走廊,进了电梯。
熟悉的金发男人站在里面,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冲他打了招呼。
连个人都从原本的角色里切换出来,再次见面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恢复身份,降谷零这几天没怎么睡觉,黑皮都遮不住黑眼圈。不过精神看着却格外好,看来收尾环节进展顺利。
“从后门走。”金发男人开口,“今天医院正门有记者。”
怕他不放心,他补了一句“虽然不是专门来拍你的,还是小心为好”。
池川奈闻言挑了挑眉毛。伊达航则冲自己的老朋友挥了一下手,当做打招呼。
记者?
组织被警方剿灭,作为组织资产链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池川财阀自然也全数充公。虽然他还有借此吞掉了大块蛋糕的极光公司,但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好。
作为警方的合作者,他没有被收缴公司这种事情牵连。
协调后,他住院第二天,警方放出了对二十一年前那起爆炸案的重查结果。里面包括那对夫妻在结婚改姓前的名字和照片,还追回了所有被田居英窃取的研究成果。
池川奈又恰在同一天起诉了自己名义上的养父,直接坐着轮椅去听审,无论是惨白的面色还是身上到处都是的绷带,全都被媒体摄像头拍了下来。
父母被养父害死,监禁到成年出来后还得帮忙一起违法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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