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有礼的男人少见地没伸手接,只是让对方的手尴尬地僵持在空中。
香取助理站在原地,看见对方伸手,状似不经意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开封却并没有使用的眼药水玻璃瓶,小臂搭在窗户边沿上,手里捏着的玻璃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门。
整个大厦前的空旷场地上,一时只有玻璃撞击的脆响。
琴酒靠坐着,连烟都没点,安心当他的背景板。
过了一会儿,池川奈才开口,“最近要处理的文件多吗?要不要休息一阵。”
“不多。”看着对方手上那个玻璃瓶,助理站直了一点,把手收了回来,表情认真,“平时的假期已经够用了,我前几天休假还回家陪兄长一起吃了饭。”
车内,穿着和服的男人动作微顿,明白这是一句表忠心的话。
他一向遵循互利这个交易原则,对方帮自己办事,他就在回报物质利益的同时保护对方的家人。
组织里一向的规则是处理掉没用的人,而他对手下的人按照规则应该被处理掉的朋友家人施加保护的做法无疑能笼络人心,对方为自己做事时只会因为念及好处而忠心耿耿,等真的有反叛的念头时,家人又会成为威胁。
这种情况下,香取助理不可能不顾自己家人的安危去和其他人串通一气。而且...他确实看不出来对方有任何不对的想法。
那大概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她和野泽医生所有行为的幕后主使,就是他自己。
“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吧,我前段时间做过相应的安排......”他揉了揉因为一直没有用药胀痛的额角,靠在车座上。
“少爷,就是这些。”香取助理将最近的情况详细说了,之后,她看着里面闭目沉思的年轻男人,开口声音放低了一点,“我目前处理的事务全部按照您之前的安排进行。
“......无论多久之前的安排都一样。”
池川奈睁开眼睛。
在车内的阴影下,他的异瞳中闪过一抹流光。
自己的安排...时间的节点只能在两年前失忆之前,他到底那排了什么要在两年后才能执行的计划,还是以这种形式进行。
不过这只是一面之词,她只是在利用自己失忆这一点来让这种行为摆脱嫌疑也不无可能。
比起直接相信,他更信眼见为实这个道理。
......还需要另一些自己曾经有过这种计划的证据来证实助理的说法。
“是吗?我对这些事情记得倒不是很清楚了。”
“我想您应该会把重要事务记录下来。”香取助理笑了笑,把手里的礼盒送了过去,“最近天凉,您注意身体,要不然身上的伤疤又要疼了。”
池川奈的视线从对方脸上不变的笑容上略过后,伸手接过了礼盒袋和档案,“辛苦了,外面冷,你穿的少,就先回去吧。”
目送对方离开后,他打开那瓶眼药水的盖子又合上,思绪沉沉。
“药里面没东西。”看后面那人的反应,琴酒拿起烟盒又放下,笃定般开口。
“没东西,甚至可以说是......”说到这里,池川奈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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