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你叫谢琨他们欺负我,是你害我大哥被冤枉。中学时是你散布我被人猥亵打胎的传闻,害我交不到朋友,也是你到处散播我勾引你老公的谣言,褚长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褚诗文骂一句,就朝褚长清脸上挥一巴掌。
在门外等着的陈旭听到屋里妻子痛苦的尖叫,歇斯底里的怒骂。
想要往里闯,却被褚兴文拦住。
褚兴文听到姐姐那些质问,怒气上头,逮着陈旭就开揍。
他俩打得势均力敌,褚长清竟被更羸弱的褚诗文打得无力还手。
很快,一张脸就被打成了猪头。
“你跟他们说,不给钱就不给钱,我俩到大街上流浪也不会朝你们摇尾乞怜!”
“杀人犯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最好祈祷褚长捷身上没有别的罪。”
褚长清脸色变了变。
“你们要跟家里脱离关系?”
“是你们在逼我和兴文。”
褚长清恨恨看着这对出国后完全不受控的姐弟,眼睛发红。
“好,很好,褚诗文,褚兴文,我会告诉爸你们翅膀硬,不把家里当回事了。”
知道继续留下来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褚长清连夜跟丈夫陈旭回国想其他办法。
没想到还没等找到救亲哥的法子,陈家开始割席,要求她跟陈旭离婚。
褚长清忙着挽救自己的婚姻,一时间也没心力帮亲哥奔走。
而英国这边。
等碍眼的夫妻俩离开,褚诗文疲累地坐在地板上,两眼放空。
褚兴文走过来,跟着坐在她旁边,就像小时候那样。
过了不知多久,他说:“姐,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知道妈不会为我做主,她不会为了我去跟爸据理力争,所以……其实也是我自己懦弱,不敢说。”
因为她知道,说了没用。
母亲只会用语言鼓励她跟褚长清斗。
可在褚家,她不可能斗得过褚长清。
就看褚长捷玩女人玩到爸的情妇头上,爸生气了吗?
还不是父慈子孝?
她就算说出褚长清那些小手段,家里大概还会怪她小题大做,骂她小性儿敏感。
褚兴文也猛然意识到母亲对姐姐永远是嘴上心疼,从来没在行动上给过支持;
其实回过头一想,她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也是说着“为你好,为你我才留在褚家吃苦”……
他望着天花板良久。
苦笑一声:“……感觉自己过去好蠢,我居然有点羡慕大……暨和北了。”
“我也羡慕。”
兄妹三人里,大哥是唯一拥有过长辈完整的爱的一个。
外公外婆就很爱他,而他们,甚至一面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