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携带,纸盒上甚至带着他的体温。
他不喝牛奶,所以是给她准备的。
宋婉月没接。她低着头,下巴埋进膝盖里。
“段柏庭,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好哄的人。所以总会有人利用这点来伤害我。我承认,你在我面前装的那些可怜的确让我心软了。”
她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带着一点对自己不争气的不甘心。
为什么总是容易心软,明明这件事是他的错。
段柏庭听完后,手逐渐垂放下去:“你觉得我是在装可怜?”
她反问:“难道不是吗?”
“如果装可怜能让你心软,我将来可能会试一试。但不是现在。宋婉月,那件事错在我,我不想逃避,更加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我不会强迫你去听我的解释,但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听的那一天。”
宋婉月说:“如果我一直不想听呢?”
他回答的很果断:“就一直等。”
她放狠话:“那万一你死了我还不想听呢?”
段柏庭笑了笑:“那就先不火化了,等什么时候你想听了,去我的坟前把我刨出来。”
宋婉月的语气傲娇又别扭,身子往旁边偏了偏,背对着他,语气嫌弃:“我才不要,尸体都臭了。”
他总有应付她的话:“那我尽量多活一段时间。”
宋婉月不想理他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还会说这种话,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哦?”他微微挑眉,“我之前是怎样的。”
宋婉月扁了扁嘴:“又正经又古板,反正不像年轻人。”
“其实我现在也是。”
宋婉月抬眸。
他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拉近二人的距离。
等宋婉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西装外套的袖子和她的围巾挨在一起。
“哄人这种事我不太拿手,是第一次做。如果你觉得我变了,看来我挺有天赋。”
这番话不像是出自他口。
宋婉月的心脏像有无数只看不见的触手在瘙痒。
“所以,你的这一面只有我见过?”
他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样。”
宋婉月冷笑:“其实我也有你没见过的另一面,我对待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嘴脸,你要看看吗?”
段柏庭闭上了眼睛,从容拒绝:“我不想看。”
郊区格外安静,附近几乎没有住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在这场安静的交谈中,段柏庭当了一回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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