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头。”
宋婉月低头抹了把眼泪。
周温阳看着她,想为她拭去眼泪的手停顿一瞬,又狼狈地收回去。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他安慰她。
最后一次见到周爷爷,他偷偷塞给宋婉月一罐糖,说是她的新婚礼物。
还笑着小声嘱咐,别让她妈妈看到。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
对啊,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而且最难过不该是她,是周温阳。
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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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的电话打来时,她脸上的泪水还没完全干涸。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阴郁情绪稍微好转。
可在听清他话里的内容时,她愣了愣。
“我到沪市了。”他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宋婉月有些措手不及:“不是明天吗?”
她甚至还打算约姑姑婶婶们明天来家里吃饭,正好让她们也见见段柏庭。
以此打消她们对他的偏见。
段柏庭语气平缓:“正好今天有时间。”
宋婉月犹豫的看了眼身旁的周温阳:“我在墓地呢,给周爷爷扫墓。”
周爷爷。
段柏庭刚下飞机,昨晚临时改了行程,守夜一夜未眠,天亮就搭乘最早的航班来了沪市。
听见那个“周”字,镜片下的眼暗了暗。
面上却毫无变化,声音也是,冷静的听不出半分异样:“是吗,按理我也该去祭拜一下。你把地址发给我。”
宋婉月又看了一眼周温阳,然后才将墓地的位置报给他。
电话挂断后,她和周温阳说了这件事。
“你们好像还没见过面,正好这次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周温阳低下头,专心清扫墓碑,似乎低嗯了一声,可声音太轻,宋婉月没听到。
她怕段柏庭找不到位置,另外又发了个定位。
差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到了。
墓地的人渐渐多了,临近年关扫墓的习俗一直都有。
往日清冷的地方,最近反倒热闹起来。
段柏庭是在家中守完夜,直接过来的,连身上衣服都没换。
一身黑色西装倒算应景。身上那股清冷的香烛气息还未完全消散。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将手里那束黄白菊放在墓碑前。
过去上了三柱香,看见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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