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小的家教起了点作用,段柏庭对待病人总是高容忍度。
宋婉月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频繁得寸进尺。
不许他走,也不许他看书,让他陪着自己。
段柏庭都一一应允了。
她刚吃完药,没能立刻见效,仍旧头重脚轻,难受得很。
身上一阵阵发冷,盖被子也不起作用。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段柏庭:“庭庭,我还是好冷。”
他替她将被子掖好,又拿来遥控准备将室温调高一些。
宋婉月却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你用你的身体替我暖暖。”
段柏庭:“......”
他将她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又穿好被扯开的衬衫,沉声提醒她:“生病了就安分一点。”
酒壮怂人胆,宋大小姐本身胆子就大。
等于给她又叠了一层BUFF。
现在还多了个病人的身份,如果不使用特权,那简直就是脑子瓦特了。
“那我很冷,很冷怎么办。”她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又软又娇。
仰着脸看他,眼尾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身上的衣服是酒店准备的,香槟色的La Perla睡袍。
里面是同色系的吊带长裙。
质感柔软贴肤。
因为她刚才的动作,睡袍早滑落肩头。
里面的睡裙只用两根极细的肩带固定,锁骨深邃,天鹅颈修长白皙。
做过SPA的皮肤比往日更加细腻柔滑。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别人说七年之痒,我们结婚才多久,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他的确没办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但还是耐着性子先把人哄睡下。
“感冒发冷很正常,喝点热水好好躺着,别乱动。”
“不要。”她倔脾气一旦上来,已经不止是骄纵了。
蛮横又任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不在他这儿受气。
段柏庭两步追上去,眉头微皱,语气沾了几分严厉:“十一点了,外面在下大雪,你现在这样能去哪?”
宋婉月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有地方去。”
段柏庭按了按额角,语气无奈:“在家里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