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特地找人算过,言多必失,祸从口入。
谨言慎行做到极致,干脆连话都不许再说。
包括这里的选址,布局,朝向,都找风水师算过。
以及那棵矗立在天井下方的迎客松。
阴客送。
做多了亏心事,就怕夜半会有鬼来敲门。
“太晚了。”他敷衍到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答。
江绾面带不悦,却又碍于段柏庭,不敢多说什么。
她忌惮于他。
先不说他不留情面的性子,自己日后还得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为了一个月后祭祖的事情。”
祭祖是段家每年的习俗。
由长子长孙操持。
大伯去世后,担子便到了他这儿。
“我知道。”
江绾提醒他:“记得把宋家那丫头也带上。”
段柏庭不留一丝情面,直接拒绝:“她来不了。”
江绾一愣:“为什么来不了,你结婚了,按理说她也是段家的一份子。”
“她只和我有关系,和段家没关系。”
这句话,像提醒,也像警告。
轻描淡写的将宋婉月从这个家里摘出去。
段柏庭不打算在这里久待,该说的话也说了。他整了整衣袖站起身。
目光看向坐在一旁,全程一言不发的女人。
她是段柏庭的表妹,但两人没有多熟络,连见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阴翳的人,从阴翳的地方离开。
周身萧瑟比这冬日还要更盛,段柏庭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靠着院墙,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
他想起他出门前宋婉月说的那句:那你早点回来,没有你,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他给覃姨打了一通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段柏庭轻声询问:“她睡了吗?”
覃姨说:“早睡了,一个小时前我过去敲门,就没了声音。”
段柏庭掸烟灰的动作顿了顿,一时失笑。
自己倒真把她张嘴就来,哄人的话当了真。
那根烟抽了大半,天色混沌不清。
或许真有风水之说,不然为什么一靠近这个地方,天空的颜色好像都变得格外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