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的嘲弄,就差没把“小屁孩”三个字直接贴在宋婉月的脑门上。
从小到大不论去哪,都是被宠着哄着的人,如今倒像是遇到克星。
商珩三言两语就令她气血上涌。
如果说刚才还有理智尚存,现在就是彻底丧失理智,完全不顾后果的装逼。
她神情傲慢,怕他听不懂中文,还夹杂英语:“烟!smoke!”
商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声“哦”拖的老长。
拖出一股意味深长的感觉来。
什么叫气人于无形,这就是。
宋婉月感觉自己被气到智齿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将商珩放在桌上的烟盒拿来,想用行动力证自己没说假话。
才刚拆开盒子,就被段柏庭收走。
“行了。”他语气沉静,看向商珩的眼神清清冷冷,“别逗她了。”
所有情绪在此刻爆发,宋婉月委屈的倒进段柏庭怀里,大声假哭。
找人撑腰。
后者停顿几秒,伸手抚了下她的背。
他目光抬向商珩:“八点不是有个研讨会?”
经他这一提醒,商珩才想起来。
逗小月亮逗得忘了正事。
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还不忘和宋婉月打个招呼:“小月亮,待会见。”
“谁要和你见啊!”她痛苦的在段柏庭怀里发出一声直击心灵的哀嚎。
商珩一走,她就在段柏庭的怀里开启了祥林嫂般的委屈控诉。
以“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为中心命题。
无限制展开。
段柏庭抬腕看了眼表,过去三十分钟了。
怀里这个委屈的小月亮还没有见停的打算。
他只能提醒她:“很晚了。”
吐嘈声停止。
明白他的耐心甚至比不上玻璃瓶底的厚度,宋婉月从他怀里离开。
光打雷不下雨,干嚎了半个小时,连眼妆都没花。
她见好就少,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
放心了。
还是很漂亮。
她嘟囔两句,段柏庭怎么和商珩这样的人认识。
她愤愤不平,说要是不报复回去,今天晚上睡觉都能被气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