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手伸过去,掸了掸烟灰。
至少,在这根烟抽完之前,她都有足够的时间去和他解释。
她先发制人,心虚的小声问他,怎么能直接在车上呢,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烟草燃烧时,烟雾灰白。
段柏庭眯了眯眼,隔着那层雾霭看她,情绪晦暗不明。
那天晚上他说去附近酒店开间房,她一直哭,边哭边撒娇,就要在车上。
段柏庭替她擦眼泪:“不怕被人看见?”
她摇头:“这里又没有人,而且你的车有遮光帘,放下来就行了,外面看不见的。”
她醉醺醺,伸手去扯他的衬衣,又因为没有力气,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垂头丧气的趴在他肩上难过。
“去车上嘛......我一直都想试试......庭庭,就在车上,我要在上面......坐在上面......”
段柏庭把她抱上车后,自己又吹着海风抽完一整根烟,企图冷静下来。
当然以失败告终。
她喝醉后精力旺盛,缠了他一整晚,撒了一晚上的娇。
“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庭庭了。”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动作力道却全然相反:“你喝醉了。”
她哼哼唧唧,趴在他颈窝轻轻喘气:“没喝醉的时候也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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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意识早就恢复清醒的宋婉月,全然忘了当天发生的一切。
“我喝醉后容易断片,可能口不择言说些什么,那都是醉话,都是假的,你别当真。既然咱们都有错,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她笑容乖顺,企图蒙混过去。
段柏庭沉默一瞬,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都是假的?”
宋婉月点头。
他抬起眼,仅剩的那点情绪如海水退潮。
像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全部?”
宋婉月犹豫地点头:“对......全部。”
上一次喝醉还是在大学,据静香后来转述。
她抱着邻居家的萨摩耶喊了一个小时的爸爸,边喊边哭,问它怎么长了这么多毛。
后来那条萨摩耶看见她就躲。
这事成了她一辈子抹不掉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