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无人逗留。
唯独他们两个,仿佛成为了繁忙的中心点。
被暂时定格在这个瞬间。
她的手异常柔软,像没骨头一样。
如此近的距离,她仰头与他面对面,冷白的皮肤,细腻到看不见一个毛孔。
睫毛卷翘到根根分明。
秀气的眉毛此时紧皱在一起,她说:“还说没事,你都发烧了!”
段柏庭常年运动,体能比一般人要好。
很少生病,哪怕生了病,也能很快痊愈。
这次病情之所以加重,可能是因为休息不足外加近来应酬太多,饮酒过量导致。
睡一觉就好了。
他没往心里去,覃姨也没太往心里去。
整个人家里只有宋婉月如临大敌。
“感冒不能拖的,我有个哥哥就是小时候发烧,家里人没太重视,结果烧成了傻子。”
她一脸认真,监督他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有个傻子老公。”
段柏庭无奈:“我十点有个饭局。”
她语气霸道:“那就推了!”
段柏庭敛眸看她。
宋婉月被这个眼神看到有些心虚。
她刚刚居然......敢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去和段柏庭说话。
她平日虽在他面前娇蛮无礼,但那些无礼都是在由下往上的仰视姿态下进行的。
也就是说,她一直明白自己的定位。
或许在户口本上,她是段柏庭的妻子。可这场婚姻,始终是宋家对他的恳求更大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妈妈总觉得亏欠了她的原因。
原本以宋婉月的家世和背景,她可以嫁给一个合她心意,两情相悦的人。
过上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婚后生活。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步步为营,处处讨好。
见她神色暗下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段柏庭能够看出来,她时刻都守着一条线,和他之间的那条线。
他出声解释:“我只是想去洗手间而已。”
那个被她百般理解的眼神,毫无意义。
听了他的话后,宋婉月的神色才稍有好转。
她还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唯独脱了开衫。
看清裙子的全貌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多添一件外套。
细吊带,低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