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甚至远不如这窗外的沙尘。
在段柏庭感觉她的声音都要被这风声给掩盖过去的时候,听见她轻不可闻的说出那句:“我想早点见到你。”
Abel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
段柏庭靠着窗台,手机被搁置一旁,而他指间则夹了根雪茄。
此时眼神绵长,深不可测,却又不似往日那般冰冷。
也不知在想什么,雪茄燃了大半也毫无知觉。
Abel走过去,用那口流利的伦敦腔问他:“不是戒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刚才自己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手拒了。
段柏庭抬手虚搭在领带上,修长食指探入温莎结,将其往下扯了扯。
待那种一丝不苟的紧束感消失后,他从容地等待雪茄熄灭。
“有点乱,抽根烟缓缓。”
Abel心领神会:“心乱了,还是思想乱了?”
雪茄不好灭,他随手搁置在烟灰缸上,薄烟缕缕,持续了一阵。
古巴烟草燃烧时产生的酵香气,以及雪松片的气息,在屋子里弥漫开。
段柏庭极轻的一声笑,但他眼里全无笑意。
“Abel,你最近胆子大了不少。”
和Kian认识这么多年,Abel一直都清楚他的为人。
不露锋芒,性子内敛。
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危险。
狠和野心都藏着,不叫你看出端倪来。城府如海一般。
Abel在他这里吃过亏,年少轻狂的时候觉得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还和他签过对赌协议,结果短短半个月,就搭进去十几个亿。
通过电子账户转过去,对方看着数字后面那数不清的零,仍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脸上情绪毫无起伏,堪比冰山。
Abel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甚至还用手揉了揉眼睛。
等他睁眼抬头时,男人已经离开了。
留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
也是从那次之后,Abel觉得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但此“危险”非彼“危险”
就好比你独身一人走在丛林当中,看见身边有一只猛兽同行。
它并没有立刻撕咬并吞噬你。
可你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它饿了,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断你的脖子。
虽然清楚,但在他还未感受到饥饿的这段时间,与他同行,无疑是最安全的,收获的利益也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