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好似从屋顶跌落。
她瞬间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坠楼只是在做梦。
失重感的缘由是因为自己被段柏庭抱在怀里。
估计是看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所以想把她抱回床上去。
这人虽说性子不近人情了些,却胜在教养好。最起码没有对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自己视而不见。
宋婉月在心里偷偷给他加了一分。
他刚洗过澡,眉目还染着几分浴室内的雾气。
往日深邃到带着天然冷感的眼眸,难得有稍显柔和的时候。
再简单不过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也被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衬得没那么简单。
浑然天成的清冷矜贵。
宋婉月被眼前的美色蒙蔽了几秒钟,然后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态来,明知故问:“我刚才是睡着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这个蠢到没边的问题,将人放回床上时,目光在粉色蕾丝缎面床单上停留一瞬。
如此近的距离,宋婉月清楚的看见他古井不波的眼底稍有松动。
眉头似乎也皱了皱。
看来八风不动的财团掌权人,在看到粉色蕾丝床单时,也会有按耐不住情绪的时候。
但也仅仅一瞬而已。
他打开房门。
宋婉月见他要走,手撑着床面急忙坐起身:“你去哪?”。
他头也没回,耐心已然耗尽:“工作。”
宋婉月早就习惯了这人的惜字如金。
她装模作样关心道:“这么辛苦啊,好心疼。”
本就清甜软糯的声音,这会刻意压低,嗲上加嗲。
段柏庭闻言停下,数秒后,回眸看她。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可惜并不多情,不论看谁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此时却少了点审视,多出些意味深长来。
宋婉月还以为是自己的撒娇起了作用,期待的眨了眨眼。
须臾,他走出房间:“覃姨,您把方医生叫来。”
覃姨声音紧张:“婉月生病了?”
“嗯。”他语气淡淡,“好像烧坏了脑子。”
宋婉月:“......”
方医生的确来了,给宋婉月做了个大致的检查,除了发现她有些贫血外,没有其他问题。
贫血是老毛病了,宋婉月并没有放在眼里。
待覃姨将方医生送走后,宋婉月气鼓鼓地去了二楼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