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人刷卡打开了。
“醒了?”是一道略带不屑的女声。
梁肖寒皱了皱眉,走出浴室一看,果然是钟毓,钟氏集团董事长的那位宝贝独生女。
“给你叫了酒店早饭。”
钟毓淡淡地往梁肖寒身上掠了一眼,也不在意他现在除了腰间那条浴巾之外未着寸缕。
“你哪来的房卡?”梁肖寒捡起沙发上的衬衫和裤子往身上套。
“真不记得了?”钟毓调侃,“昨晚干的好事全忘了?”
盯着梁肖寒变化莫测的表情,她忍不住大笑出声:“真不经逗,你可真行啊,喝成那副样子,要不是我大发慈悲帮忙,你指不定要在大街上过一夜。”
“这房你开的?”
“不然呢?”钟毓挑眉,“好好感谢你那位尽责的助理吧。”
梁肖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看来是方励干的好事,至于是谁指使的,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
这段时间梁韫宽一直旁敲侧击地试探,他和钟氏两边都有撮合他和钟毓的意思,简直防不胜防。
钟毓才不管梁肖寒的臭脸,踩着高跟鞋朝他靠近,掏出手机打开了自拍模式。
“低头,我够不着你。”
“干什么?”
“废话那么多?”
钟毓踮脚揽上他的脖子,梁肖寒被迫俯身,只见相机快门一闪,一张自拍照新鲜出炉。
用来应付家里老头的素材完成,钟毓也不打算久留,离开之前她提醒道:“对了,昨晚替你接了个电话,你还挺有情调啊,备注的什么公主。”
梁肖寒眉心一紧,立刻抄起桌上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温公主”三个大字赫然在上。
“谁他妈允许你乱接我电话的?!”他是真的发了怒。
被吼的钟毓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大为光火:“凶什么凶,有毛病吧你!”
梁肖寒懒得理她,因为紧接着他又看见了温静语留的微信消息。
他不敢想象昨晚她都经历了什么,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这样恐慌的情绪前所未有。
在恼怒的钟大小姐甩门走人之前,梁肖寒已经抓起车钥匙冲出了房间。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跑车发动的轰鸣声响彻车库,梁肖寒用温静语给的地址设了个导航,接着回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很快接起。
“温温。”梁肖寒的声音放得很软,“我现在就过来。”
温静语“嗯”了一声,淡定得出奇。
此刻她人在农场,圈圈的遗体刚刚交给了宠物入殓师,要给它做外表整理,崔瑾和温裕阳守在门外等待。
挂掉电话后温静语踱步到室外,在一棵高大杉树下驻足,眼神聚焦在几米开外的砖房上。
圈圈会在那里被火化。
这里的宠物殡葬做得十分专业,还很人性化,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工作人员出来告诉她可以进行遗体告别了。
“再等等,还有一个主人没到。”
说来也是奇怪,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要下雨,可到了这会儿还是艳阳天,湛蓝天空中不见一丝阴霾。
又过了半个小时,梁肖寒终于匆匆到场。
车子急停在砖房外面的碎石空地上,车轮卷起一阵细石沙砾,毫不留情地拍打在挡泥板上。
他从驾驶座出来,拿着手机四处张望,马上发现了立在杉树下的温静语。
梁肖寒看着她朝自己走来,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她直接打断:“先进去吧。”
几平方米的入殓室里,圈圈躺在一张桌子上,它被整理得很干净,四周还围了一圈鲜花。
崔瑾和温裕阳俯身摸了摸它,红着眼眶出了房间,把剩下的时间留给温静语和梁肖寒。
梁肖寒似乎还没有从圈圈突然离世的消息中反应过来,温静语从他身旁越过,先上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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