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胡子打开铁板门,一股呛人的腥臭味儿立时冒出来。
我不由抽动了一下鼻子,后背有一道凛冽的寒流刷地流过,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关这个味道的记忆从深处慢慢翻起。
顺着台阶走下去,是一个宽敞的地窖,当中是两张污渍斑斑的铁台,左侧墙上挂着刀斧锯子,下方是一个四面都是密密麻麻尖刺的铁笼子。
右侧靠墙则是一排三层的铁笼子,每个笼子里关着个孩子,大的不过四五岁,小的两三岁,光溜溜地坐在那里,神情呆滞,不哭也不闹。
唯一例外的是尽头处的一个笼子。
那里关着个梳了两条小辫的女孩儿,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红色羽绒服,在笼子一角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外面。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这一趟,来对了!
“四个缺口,两个半截,都要五岁的,养好了直接就能用。”
西装男人随口吩咐着,走到尽头小女孩儿的笼子外,观察了两眼,冲着络腮胡子招了招手。
络腮胡子赶忙跑过来。
西装男人反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光,“不是告诉你们好好照看着吗?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圈?老菩萨亲自叮嘱的事情,你们特么的也敢当耳旁风!”
络腮胡子急得两手连连比画,却被西装男人一脚踹了个跟头。
“比画个屁,不肯吃你们不会硬塞?我下次来,她要是再瘦了,就把你宰了喂她!赶紧干活去!”
络腮胡子连滚带爬地起来,冲着跟来的几个哑巴一通比画。
那几个哑巴慌里慌张的去笼子前面挑孩子,不大会就从笼子里拽了六个一般大的孩子出来,提溜到那两张铁床边。
络腮胡子到墙上拿了把铁头,想了想,又把锯子摘下来,挥了两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转身来到铁床边,瞅了几眼,就把一个长得最壮实的男孩儿抓起来扔到床上,两个哑巴打手按住男孩儿的手脚,又有一个捧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托盘站在旁边。
络腮胡子用手摸了摸男孩子的腰部,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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