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自己掌控中了,就像当年的司马乂——最初可是带着二十万大军来诛杀司马伦的,但这二十万人多是世兵或临时征发的丁男,不是职业武人,你没法把他们一辈子绑在身边,总要遣散的。
而既然司马颖不肯来洛阳,就注定无法长期操控朝局,霸府之事,在这会有点难,条件不成熟。
随着时间推移,朝局多半会落在东海王手里吧?如果他得到禁军将领或士族豪门支持的话。
真是好计策,好谋略!
花奴可真是个贤内助啊,司马越得妻如此,赚大了。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后,裴遐告辞离开。
裴妃收起了脸上的哀容,静静站了好一会。
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对得起裴家、对得起丈夫,对他们都有极大好处。至于那些附带的作用,都是小事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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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清冽、寒冷。
薄雾似纱,在空气中游游走走,遮蔽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雾霭深处,一道火红色的人影大声呼喝着,重剑携千钧之势用力劈斩而下,每一下几乎都砍在同一处地方。
邵勋天还没亮就起来锤炼武技了。
聆听着值守士兵的口令声以及巡逻队来回的脚步声时,他会感到分外安心。
长期在军营里待久的人,或许都有这种嗜好吧。如果世道再乱一些,军营更是最后的安身立命之所,能给人提供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练完重剑之后,邵勋将器械扔给了王雀儿,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与孟超所部一战,他们这个小小的集体前后死伤近三百人。战斗刚结束之时,能战之士剩下的差不多也就这个数,如果不算那些少年孩童的话。
伤员之中,大概还能归队数十人,但也就这么多了。
邵勋有些感慨。
很多熟悉的面孔走了,如杨宝手下的队主刘通,他自己任命的队主钟獾儿——受伤不治。
很多他曾经看好的苗子死了残了,期望、努力化为乌有。
很多已经获得他初步信任的军官、士兵退出,今后又要重新走一遍流程,培养新人。
总而言之,花费心力建立起来的部队,一战就去掉了半数——少掉的不仅仅是人,还有的他的精力。
击败孟超后,有不少溃散士卒过来投奔,三五成群的,加起来人数还不少,以至于他们这个幢的总兵力已超过八百。
但这些兵来源复杂,甚至说的方言都不太一样,又正处于士气低落的状态,反而拉低了全幢的平均水平。
毫无疑问,他还需要花费大量精力来整顿。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培养更多的自己人。
邵勋敢肯定,吴前、陈有根、黄彪等人是可以信任的,这类人加起来一共几十个吧。其中一部分甚至可以跟着他跑路,即如果朝廷要捉拿他,这些人不会站在朝廷一边。
此数十人之外,其他人可以尊奉军令,但还不至于成为他的私人。
今后努力的方向,就是培养更多的私人,并将他们投放到合适的岗位上去。
军队之外,他的人脉关系网也开始慢慢扩展。
糜晃就不说了,颍川庾氏、东海徐氏甚至汝南周氏的人,开始认识到他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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