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村长家在村中间的位置,院子里种了两棵高大的桐树,非常显眼,正屋跟许家老宅一样,也是五间青砖大瓦房,不过许家老宅那是靠吸顾家血才盖起来的,人家这是凭自己真本事,住的更有底气。
徐村长子嗣不丰,只俩儿子,大儿子早已成婚,但这些年下来,膝下只立住了一个孙子,小儿子是老来得子,才十四岁,跟许怀玉同在镇上的学堂念书。
许怀义一路琢磨着,到了地方,见大门敞开着,他在门口先喊了一嗓子“村长叔”,才抬腿迈过门槛,绕过影壁,然后就看到桐树下,好几个人正围着张石桌子,喝茶闲聊。
“怀义来了?”先出声的倒是徐德寿,态度很是热情的冲他招手,“快过来坐,刚才我们还说起你呢,长松,快给你怀义兄弟再搬张凳子来……”
徐长松是徐村长的大儿子,闻言,忙起身支应着,“哎,二叔,我这就去,怀义,你先坐我这把椅子……”
“徐大哥甭跟我客套,我站站就行……”许怀义赶紧拦着,他原本就是打算放下东西,说几句话就走。
徐村长拿着旱烟杆,嘴里缓缓吐出口烟气,开口发话,“怀义,要是不忙,就坐下说会儿话,正好,我有事儿问你。”
闻言,许怀义就不好再拒绝了,“四叔公,高二叔,刘大伯……”,跟其他几人挨个打了声招呼,才坐在了最下首的位子上。
徐村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脊背挺直,眼神清亮,虽还穿着粗麻补丁衣服,却不显寒酸窘迫,一派坦荡清正,甚至隐隐有种英武凛冽之气,叫人不敢小觑。
果然,宝剑锋从磨砺出,一点没错。
其他人心里也在暗暗称奇,谁能想到以前软弱老实的窝囊小子,开窍之后,竟是如擦去尘土的明珠,闪瞎了多少人的眼。
许茂山一家应该是感触最深的,肯定有种整日打雁,却叫雁啄瞎了眼的恼羞成怒,不过现在还没顾上跟他算账罢了。
但现在,许家这位辈分最高的四叔公在……
许怀义一点都不担心四叔公会兴师问罪,相反,他还盼着呢,毕竟他来找徐村长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决这事儿。
许四叔公也没叫他失望,清了清嗓子,率先发难,“怀义啊,我听说你跟你二哥吵架了?有啥矛盾不能在家里处理,非得闹到外面去?嚷嚷的满村皆知,给人看笑话,你俩谁能得了好?简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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