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慈孝殿。
一名青年,死死盯着桌上信条,面色愈来愈阴沉,呼吸越来越粗重,同时眼里渐渐流露出恐惧之色来。
在青年对面,一名五旬老者,神情也颇为疲惫,但看到青年这般模样,仍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劝慰:“大殿下,苏子入了中原,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未来的大位,终究还是要由大帝来决定的。”
“不,老师,你不懂,你不懂。”青年正是当今明子孔怀仁,此刻他脸上已看不到以往的镇定从容,充满了慌乱:“没人比我更清楚我那位父亲的性格,在他眼里,永远是利益至上,明堂的稳定和利益,重过一切,包括所谓的父子之情。那位苏子,连三圣都能击败,这样的人物,父亲怎会不重视,只要苏子继续支持我那位二弟,你觉得我的位置还能保住么?”
“这?”李悠然虽是明子之师,可涉及大帝,哪敢妄下评论。
“哈哈哈,你也说不出话来了吧?”孔怀仁一边手臂颤抖,一边大笑:“父亲不阻拦苏子,还仍三圣给苏子让路,其实这就已经是很鲜明的态度了,有那样一位强大无比的存在撑腰,二弟的翅膀只会越来越硬,倒向他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以父亲的智慧,怎会想不到这点,他是故意的。”
李悠然大惊,知道明子是真被今天的消息给冲击得失去理智,连忙道:“殿下,慎言,大帝一是明帝,二是您的父亲,身为人臣,不得妄语圣上,身为人子,更不能说父母不是……”
这一套,平时孔怀仁听得很顺耳,因为在他看来,未来的帝位自己已经是十拿九稳,当然要表现得礼贤下士,听得进逆耳忠言,但如今位置都不保了,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够了。”孔怀仁猛拍桌子,眼里透出一抹狠厉光芒,道:“说这些,对如今局势又有何益。”
李悠然呆呆的看着孔怀仁,这样的孔怀仁,是他从未见过的,让他隐隐有些看到前朝那些暴君的影子。不过他很快压下这个念头,觉得自己多想了,毕竟孔怀仁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最要紧的是,孔怀仁眼里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不妙。就算孔怀仁再能隐忍,李悠然和他相处数十年,也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所以一看到对方此刻的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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