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钟山,今时的云山,巅峰上有一块石头。
这块石头形似人状,两百前突兀出现,此后一直矗立着,除了表层灰尘泥土越来越多,石头越来越大外,便再没其它改变。
开始来参观的众生觉得很稀奇,久而久之就失去兴趣,只将它当成一块长得有些奇特的普通石头。
这块石头,不是石头,它是苏念。
苏念在钟山顶,一动不动的站了两百年,看似他站在钟山上,实则钟山一直压在他身上,风吹日晒,久而久之,他被泥土遮掩,成了一块石头。
两百年来,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直被钟山压着,即便他的意志早已成圣,也濒临崩溃,能够坚持,靠的恰恰是内心的那一丝执念。
执念,不甘,有时让人痛,有时却能救人命,所以渐渐地,他更不想放下,不仅是缘于执念,还有些赌气,因为在两百年前听到那道声音后,他就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些情绪,也只是持续了几十年,到了后来,他甚至懒得去思考,只是本能的坚持,任谁被压了两百年,也不可能每天咆哮着说不甘,那根本是自己找虐。
不思考,反而能更为冷静,一些念头自主的划过他心间,让他不知不觉间,明白了更多的东西。
于是,他继续坚持,平静的坚持,痛苦中带着从容的坚持。
花开花落,却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前两百年他还会去数山上的花绽放了几次,这些年根本没去理会。他不是太祖,芸芸众生与我何干,只愿坚守内心一方净土。
“痴儿。”两百前,那道悠悠的声音再度传来,一个身材单薄,形如清泉,流露着清新自然味道的白衣少年,叹息着走到石头边。
石头周围,刮起了一阵微风,似乎在问,为什么?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问道:“怎么不放下?”
四周的风停下,石头好像在沉思,片刻后,一片绿叶从空中飘落,停留在白衣少年手里。
白衣少年看着绿叶,若有所思,接着眼睛微亮,笑道:“原来如此,云子不仅是执念,也是希望,只要继续坚持,就像这绿叶一样,终究会迎来绿意么?”
石头当然不可能说话,一颗小石头,从地面飞起,同样落在白衣少年手中,重量比绿叶略沉。
白衣少年目光更亮,大笑道:“哈哈,有趣,钟山,也不只是不舍不甘,也是种责任,承载着希望,就要肩负起责任,哪怕责任再沉重,也不会放弃。”
大笑过后,白衣少年神色变得欣慰,轻声道:“两百六十六年,苏念,恭喜,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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