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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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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军全部撤离朝鲜回国。三团党委会连夜召开会议,孔文首先传达了志愿军总部的决定,接着讨论了坚决贯彻、执行上级的三条纪律:一是群众纪律;二是安全纪律;三是保密纪律。党委成员和团的各个领导作了分工。党委会开完,党政领导又分别讨论了具体的工作措施。

    站台上已是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几个大学里的干部、老师,实习归来学生的亲友、同学,已在站台上等候多时。

    在检查群众纪律时,朝鲜老百姓发现了秘密。部队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同当地老百姓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情。老百姓知道志愿军要走了,但是不知道走到哪里去。有些房东,特别是一些大嫂子,朝鲜话叫“阿直妈妮”。她们从一个个志愿军这些天脸上流lou出来的喜悦神色里,猜测志愿军准是要回国了。

    这架美国飞机可能知道地面有人在对它进行射击,就急忙拉起机头向上飞去。只听见飞机的机关枪子弹也打在家兴他们周围的泥土里“噗噗”的声音,但没有打着人。紧接着,我高射炮的火力射向天空,炮弹在空中爆炸时形成了一朵朵白云,紧紧地围在了这架飞机四周。

    “还有-----”

    “小李,你回到上海第一件事是做什么?是先见妈妈,还是见你那漂亮的妹妹?”

    “当然想,真是日思夜想,特别是最近几个夜里,我几乎没有怎么睡着过。君兰你呢?”锦绣说了自己想家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又反问君兰。

    “你这个死丫头,拿姆妈开心。”母女两人都笑了。

    团党委会上,老政委肯定这是个大案,提议立即上报,这个战士立即“隔离审查。”家兴却说这事要慎重一些,要看一看、等一等,主张不要马上将这名战士隔离审查。谁知过了一天,这个战士一觉睡醒过来,说根本没有这个事情,全是自己编出来的,想出出风头。这事把大家搞得哭笑不得。老政委自己也觉得没了面子。

    这些飞机,有时后面还拖着一条条、长长的白烟,这白烟会弯弯的,渐渐的消失在空间。有的飞机钻到了云层里,过一会儿又冒了出来。

    家兴提出,部队现在是在战场上,面前的主要敌人是美帝国主义,这运动需要降降温。老政委一听就真的来火了,马上给家兴扣了一大堆的帽子:抓运动不力,右倾,书生气等。还说美帝国主义要斗,内部有敌人也要狠狠地斗。可家兴没有同老政委争论下去。

    “那朋友呢?”

    “好了,现在又在一起了,就好了。你走后这一年,姆妈的日子你知道是怎么过过来的吗?过去是姆妈对你——”锦绣的母亲也向女儿倾诉着思女之苦。

    家兴立即在现场审问了这个俘虏。这个俘虏没有负伤,他这时唯一的要求是不要杀他,只要能够宽大处理,要他做什么都可配合。这个驾驶员还说他正在联系基地,要求派直升飞机来援救他。家兴一听,兴趣来了,说不定还能够捞个什么外快,连直升飞机一起抓到手哩。

    “你说呢,你想不想?”爱芬反问锦绣。

    直到后来上级来了指示:部队还是坚持正面教育为主。如果确实个别同志有问题的,要报告上级,经过批准后才能处理。部队在后方的主要任务是开展练兵运动,做好战前准备工作。此时,群众运动才立即停止下来,在朝鲜后方,部队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练兵运动。

    “爱芬,你想上海、想四川的家、想父母吗?”锦绣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问道。

    高炮部队说是他们的功劳;二营的干部也说,是他们用机关枪、步枪打下来的。不过,不管是谁打下的,反正这架美国飞机,永远地在北朝鲜的大地上“落户”了,再也不回去了。

    “你们通过信?”

    家兴却要这个美国驾驶员说:我腿负伤了,你停到地面上来救我。

    锦绣还对外婆说起了在朝鲜的一件事。在野战医院里,姓王的还是死死缠住她不放。有一次,锦绣一人在房中时,王有德突然闯了进来,跪在锦绣面前向锦绣求婚,还拿出了一只钻石戒指。幸亏爱芬及时进来给解了围,还痛骂了这个王有德一顿,说他真是个死皮懒脸的人。自己也给他说绝了:你姓王的就是当总统、做皇帝,我谷锦绣今生今世也不会嫁给你。可是他还是不死心。我前世大概同他结过什么冤仇,今世里要来找我了结。

    “有一次,我们在野战医院见了一次面,可是部队的退路已经被美国人封住了,急着要走出敌人的阻拦,所以只谈了近二十分钟的话,就分手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这时,上级命令二营,立即派一个步兵排,一个火箭筒班,到北面的山沟里去抓飞机驾驶员。家兴也立即跟着一起隐蔽地翻过山岗,赶到飞机坠落的现场,并把这个驾驶员抓住了。

    家兴算是又交了一次好运:不久,老政委调到师里去当副师长,上级把孔文给调来当团政委。孔文一来,家兴得救了,孔文对家兴的工作是既压担子,又具体指导。

    “前几天他来过,说他要同他父亲划清界线。这是他对你母亲讲的,我没有兴趣去听他的。”外婆告诉了锦绣,这个王有德的最近消息。

    “姆妈你说呢,真把女儿给想死了。没有离开姆妈,老在一起,就不知道想姆妈是什么滋味!”锦绣一面用手抹着眼眶里的泪花,一面说已经憋在心底里好长时间的话。

    双方的飞机在空中斗法,斗了好长时间,终于开火了!“咯咯、咕咕”,米格飞机的机关炮,油挑子的火箭筒,加上双方飞机上的机关枪,不断地响了起来。

    孔文和家兴两人既是上下级,又是同志加朋友。这天,两人谈的都是心里话、知己话。

    “外婆,我天天、日日、夜夜想着我的好外婆!”锦绣亲昵地说。

    此时,十几架敌机大都飞走了,只留下两架在上空盘旋打转。不到一个小时,果真从北面飞来了一架直升飞机,并径直向这山沟飞来。家兴要这个俘虏不断地呼救,并说他目前在山沟里很安全。这架直升飞机在山沟上空的半空中停住,放下软梯,叫这战斗机驾驶员自己爬上去。

    一开始家兴真的感到很不适应:他原来最多管理几十个人,现在要负责一个团几千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况且政治处机关本身就有几十个干部,哪一个人的军龄都比自己长、年龄比自己大、工作能力也不比自己差。而自己的长处只有一条,就是文化程度稍微高一些,所以思想上的压力很大。但是再一想,既然组织上这么信任自己,就要在工作中虚心一点、认真一点;既要尊重上级,又要不耻下问,一定不能辜负领导对自己的信任和祖国人民对自己的期望。

    “这要看什么样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出卖朋友。宁可人负于我,我决不会负于人!”

    一次,下面一个连队报告,据原国民党十六兵团起义过来的一个小战士的交代:曾贪污过十斤黄金,两卡车轮胎,一卡车的白报纸。

    在12月中旬,三团按规定从朝鲜的驻地出发,途经江界、满浦,在第七天晚上顺利地过了鸭绿江,到达了我国边境小城辑安。

    这李家兴和他所在的部队,虽然回到了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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