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忽然停了步子,不禁问道,“小殿下,怎么了?”
茶音黛眉轻轻蹙了蹙,“我怎么听到了熹国使臣的声音。”
“啊?熹国使团今日不在驿馆待着,来宫里做什么?”花念疑惑地也侧耳听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茶音摇了摇头,静听片刻后,她拧着眉抬步便往园子里走,
“我怎么听着还有女子的说话声,走,咱们去瞧瞧。这熹国的求和使臣,不老实在驿馆,在今日跑来宫宴能有什么好事?”
花念听着自家小姑娘语调里的娇凶,不禁替那几个熹朝来的老头捏了一把汗。
茶音可以对大懿京都的所有人好脾气,但怎么可能给这熹朝使臣半点好脸?
她的父兄可是无数次差点死在熹人的手上,单凭这点,护短的小姑娘就会毫无理由的不喜这些熹国来的使臣。
果然,等茶音带着花念走近,就听到熹国那使臣诚大人正义正辞严地谴责着福淳郡主,指责她身上流着熹国皇室的血,却要回大懿来摇尾乞怜。
看到这一幕,花念也不给这老头插蜡了,只想上去给他把坟扬了。
这诚大人也真不愧是大熹派来舌战群儒的使臣,一口一个狼心狗肺、背信弃义,把福淳郡主说得面红耳赤,旁边还有几个京城贵女在帮福淳郡主说话,却都被这老头一人说得哑口无言,气愤难言。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小姑娘们实在说不过这个满口仁义的老头。
茶音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一脸忠正愤慨诚大人,她杏眸流光轻眯,清盈冰凉,
“孟姐姐不必反驳,诚大人可没说错什么。”
茶音走进亭中,插话开口。。
突然出现的娇糯嗓音,带着丝丝清傲,顿时令吵吵嚷嚷的亭中一寂。
众人立马朝茶音看了过来,反应各异。
福淳郡主一听茶音这话,当即怒目红眼,她说不过这个使臣,但对大懿贵女她却不怵,
“放肆!你胡说什么!我乃福淳郡主,你是哪家的丫头,在本殿面前轮得到你放肆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