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公府后,直接进宫。”茶音水眸一转,吩咐道。
一想到明儿能暂时离开这些吆喝骂街的人,小姑娘不知不觉就浅浅陷了梨涡,盈璨透亮的眸子里闪烁着轻快。
花念应下,却被外面那愈演愈烈的泼妇骂街吵得头大不已,气鼓鼓地提议,
“小殿下怎么不干脆用您的身份镇住这些人啊,可烦死了,小殿下还得委屈求全地跟她们演戏!”
“反正明日您也就进宫了,肯定让那想害您的姜氏偷鸡不着蚀把米,您也正好亮明身份,看这温家人还敢欺负您?”
茶音好笑地听着花念在旁边嘟嘟囔囔,无奈道,
“我来温家也不是为了不受委屈,温家若知道了我的身份,说不定还会扯着我的名头给我惹出什么乌糟事呢。还是这样就好,温家瞧不上我,不将我放在眼里,许多事情反倒好办了。”
说话间,外面的争吵声也引来了温掌和温三爷。
往日这种事温掌肯定会直接偏袒三房的,毕竟如今三房得用。
但今天却不同,昨日温掌刚发现了茶音的“用处”,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温掌还是象征性地训了三房几句,让三姑娘在房里禁足几日了事。
“胡闹?这哪里是一句胡闹就能轻易揭过的呀!”
花念听着外面温掌道貌岸然的声音,咬牙切齿,
“小殿下您这辈都差点被毁了,这温老爷就给那三姑娘禁个足?这温老爷也太粉饰太平了吧!”
茶音心如止水地写着经文,眉婉黛娇娆,浅浅勾梨涡,“亲女儿都能往火坑里推,何况是个便宜外孙女呢?都是想得到的事,有什么可生气的。”
说着,她停下了笔。
这一篇,终于是写完了。
茶音将经文交给潘氏的时候,院子里的大戏已经散场了。
潘氏瞧见三房难得吃了瘪,还在阖府下人面前下了三房的脸,心情正好着呢,瞧见茶音的这一笔绣雅小篆,还夸赞了一番。
茶音跟潘氏恭维了几句,便回了院子,今日有的是消息要花念悄悄传出去。
午后未时,襄国公府邀请温家去府上花宴的赏花帖就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