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泛着长期输液的青紫,手里都拿着一张传单似的硬纸。
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享卡的原因,席玉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而非白大褂或病号服,她也无从判断自己在怪谈里的身份。
比其他医院都要浓郁的消毒水味里还掺杂了其他的味道,她数了数周边病人的人数,忽得觉得有些不对劲。
任何一个医院的门诊大厅都是极其喧闹的,象山二院作为象山市近年来最好的医院,按理不该如此冷清。
扫过墙面上贴着的医院员工一览,她意料之中地看见作为院长的宋士成占了整整一个版面,个人介绍更是长得离谱,什么医学世家出身,什么大学时便有了多少研究成果,如今不过五十来岁,便已在某些领域有了重大突破。
没人知道他的成功建立在福安旅馆地下室堆积如山的尸体上。
席玉心下冷笑,往前方的外科诊室走,只见每个诊室都门窗紧闭,只能从窗帘里影影绰绰的人影和诊室里亮着的暖黄色灯光看出诊室还在运营。
尽头的手术室闪着蓝光,墙边贴着患者的名字。
3058号:陈天文。
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眼看早享卡的时间还剩十分钟,席玉回到大厅,大大咧咧地坐在前台的小圆旋转凳上转了两圈。
“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我家妹妹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这是要挂哪一科?”
缝合线护士是门诊大厅的前台护士,她坐在柜台后,面前摆着一架型号老旧的电脑,桌案上用透明胶贴着一张护士行为守则,席玉试图多看两眼,守则上的字却被护士有意无意地给挡住了。
“从,楼上,摔,下,来了?”
缝合线护士生硬地扯动着嘴巴,可见已经很久没有执行本职工作了。
“是啊。”
席玉故作烦恼地连连叹气:“六楼楼顶,她从天台上不小心掉下来的,这不,摔着了。”
“护士小姐,你知道的,现在的孩子就是好动,啊对,我把她带过来了,您看看我们该挂哪个医生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