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崔河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陆温此人身手如何先不去说,只是这份义气就已经胜过普通人多矣。
“能阻一时是一时。”陆温洒然说道,“纵然只能阻住吐蕃大军片刻,也能多让一头骆驼进赛吕堡,堡中袍泽家眷便又多三石口粮。”
“头,我与你同往!”杜岳毫不犹豫的站到陆温身后。
“还有我,我也去。”裴真略一犹豫也站到陆温身后。
杜岳和裴真的自告奋勇让崔河对陆温又有了新的认识。
看来归仁军的这个队正不仅胆识过人,而且深得部下拥戴。
当下崔河肃然说道:“陆队正,还是由我率一伙陌刀兵前去监视吐蕃大营,赛吕堡这边我会让牛队副率另外四伙陌刀兵听你调遣。”
“不必了,崔队正还是留在赛吕堡这边吧。”
见崔河还想要争执,陆温便道:“崔队正莫忘了,李使君命你听从我调遣,刚才便是我与陌刀队之军令,还请崔队正遵行。”
崔河无奈,只能叉手应道:“喏!”
“老裴,杜岳,你们两个也留下。”陆温沉声道。
裴真和杜岳便也不敢多说,只能叉手唱了个肥喏。
崔河又肃然说:“陆队正,请务必要活着回来,他日如果有机会前去长安,我请你喝最正宗的长安新丰酒。”
“喏。”陆温叉手道,“敢不从命。”
崔河便啪的挺身立正,又拿拳头撞了下胸前护心镜。
站在崔河身后的裴真、杜岳还有陌刀队的其他陌刀手也跟着啪的挺身立正,再拿右拳重重的撞击明光铠的护心镜,安西军礼。
陆温回了记安西军礼,转身离开。
目送陆温走远,崔河也带着陌刀队及驼队摸黑下山。
很快就到山脚,崔河先让驼队在大约两百步外等着,然后率陌刀队趁着天黑悄然摸向赛吕堡东的吐蕃军营。
这支吐蕃军的防范重点是赛吕堡中的归仁军,至于身后,因为不到三里外就是羊同部落的四万大军,因而根本就没有哨兵守夜。
陌刀队很快摸到吐蕃军营的栅栏外。
崔河再一挥手,陌刀兵甩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只飞爪。
飞爪上事先包裹了麻布,钩住木栅栏时只发出两声沉闷的笃笃声,军营内的吐蕃兵正睡得昏天黑地,根本毫无反应。
十几个陌刀兵拉住飞索,猛然发力。
只听喀嚓一声,一段栅栏应声倒地。
倒下的栅栏横在壕沟上,正好形成了一道简易木桥。
崔河举起陌刀往前一引,数十个陌刀兵便蜂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