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矿的年纪……”
曹如秋的目光扫过记者们:“现在我可以回答各位的问题了。你们把工人分成矿工,船工,货工,油漆工,鞋工……好像我们是不同的人群,但实则不然,如果你肯多做一点调查就会知道,我们从来都是同一群人,同一群踏实肯干的苦命人!江宁矿工的人群最多,壮劳力最多,力量最大,所以我们才要团结其他工人!我们为其他工人争取利益,是为了以后的自己争取利益,为了我们年迈的父母,妻子和儿女争取利益!”
顿了顿,他又说:“近日的一些争端,不过是有别有用心的人组织地痞流氓混入工人队伍,企图浑水摸鱼,这是某些人的一贯伎俩!我也承认,不是所有工人都理解我们的行为,工人内部有不同的看法,但绝不存在什么流血冲突,试问一句,难倒你会对自己的父母妻儿下手么?”
不少记者露出动容之色,也有人对身边拿着小本写写画画的下属低语:“记上,曹如秋否认工人内部有冲突。”
谷剑秋冷眼旁观,他并非来参加这场反压迫委员会对记者的招待采访,只是凑巧这场街头招待会的位置离医院不远,他是来照看大姐谷照雪的。
谷剑秋这几天要照顾大姐和母亲,于是向汤姆陈请了假,对方也哼哼哈哈哈地答应过去,有点心不在焉。
今天是国考最后一天,谷天宇正在参加兵事科目的附加考试,所以来不了。
按大夫的说法,谷照雪这已经算Ⅲ级烧伤,需要植皮,她的伤口很深且病人陷入休克,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可谷剑秋一进病房,大姐谷照雪正和傅乐梅欢快地攀谈着,看她气色好像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不能下床。
“剑秋,你来了。”
“啊,谢谢你照顾我大姐。”
“也没有,我爹也住院嘛,就顺便过来看看。”
傅乐梅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一指长的伤疤,颜色不深,但一眼就能看出来。
“哦,你们聊。”她转身面向谷照雪:“大姐,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慢点,妹子。”
谷照雪脸色有点苍白,但是和傅乐梅告别的时候,眼里直冒光,一点也不像病人。
“姐,我给你熬了粥。”
谷剑秋打开饭盒,香菇和鸡肉的香味传了出来,里面还放了坚果,他舀起一勺,自己先吃了一口,确认温度没问题,才送到大姐嘴边。
谷照雪张嘴吃了一口,还不忘瞪了一眼谷剑秋:“要是你早点带乐梅来看我,没准就没这事了。”
“大姐,我跟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至于华婷姐就更是没边儿的事儿,你别老疑神疑鬼的。”
没等谷照雪再开口,谷剑秋率先抢道:“大夫说你要多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聊这些,别牵动了伤口。”
谷照雪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等吃完了粥,她叫谷剑秋帮自己翻身的时候,才叹了口气:“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剑秋,你过几天去庙里替我求一只平安签吧。”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