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顿。
普西子只穿一条单裤,打着赤脊,露出黝黑的腱子肉,小腿上全是污泥,手上还端着吃剩下的铁饭盒,脚下躺着一副沾满尘土和碎石的臂铠。
工人一下井就是十几个小时,谷剑秋是趁着晚休找上门的。
“剑秋,还是算了吧,掏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再说这钱你给了我,我给谁去?”
“普大哥是这样,我也考虑了,当初你们凑钱,也没个账目什么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想把这笔钱换成米面粮油什么的,你给大伙分一分?”
“没那个必要!剑秋,我说话就好使。这钱你就拿着吧。”
“是我大姐非要让我来,当时家里差一点钱操办大哥的丧事,大姐就说这钱是借你们的,你们也答应了,有借就得有还不是?我大姐性子拧,这钱你要不收,回头她准得亲自来。你就别让她再跑一趟了。”
“西楼这条命,本来就是给我们丢的。我们……”普西子一时说不下去了,他转移话题:“而且这钱,大头根本不是我们出的,我们怎么能拿呢?”
“哦,这话怎么说?”
普西子舔了舔嘴唇:“这钱大头都是姚工出的,你就拿着吧。”
“姚工是谁?”
“剑秋,你就别问这么细了。总之这钱是你们该拿的,你拿回去。”
“那可不行!”谷剑秋回答地斩钉截铁:“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怎么和我姐交待?”
普西子四下看了看,招呼旁边一个比谷天宇还要小一点的孩子:“福禄,你到门口盯着点,有人来就告诉我。”
“嗷~”
这孩子起身就出去了。
“这姚工是我们矿上的工匠,负责图纸测量,很有学问。你大哥生前,和他关系好的很。”
“那我去找他,把钱还了。”
“不用还,这钱也不是他的,是经费,你知道正气学社么?”
谷剑秋眯着眼摇了摇头。
“具体啊,我也不太懂。我就知道,这是个给我们工人撑腰的半地下组织,前些日子闹8工,大几千人上街,还有报社记者采访,有当官的给我们站台,都是因为正气学社,你大哥也是受正气学社的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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