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
还是那两尊森然伫立的石狮子,还是那条青金石的长阶,也还是那张铺得齐实的黑色长毯。
黑色长毯左右两侧仍旧排满了手执长剑的卫兵。
一切都与从前略无区别,但那只不过是表面的现象。
肖府之内、一个忧郁的少年伏在主卧门檐之前,半天不敢往里面多看一眼。
半晌,他叹了口气,开口道:
“爹、监察使那边找您……”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打扰我了么?”
“是,是……”
少年颤抖着回应道、快步跑开了。
他名叫肖天昊、是肖万诚的独子、也许是因为父亲太过专横富有心计、在长期的高压下造成了他多愁软弱的性格。
对父亲肖万诚、他从来都是敬畏有加、平常别说交流,就连搭话、问候都是少有。
但是最近自从肖万诚从天仙院一带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直接将自己反锁在屋内、连下人将饭端上来都要叱责几句,黑曜监察使那边的公事更是一概不理。
这也实在太过反常了。
肖万诚在府外的事情肖天昊且不了解、但是但凡在府内他就永远是一心投入到公务之中,与那些部下的监察使商讨近来的日程安排,雷厉风行极富决断力。
但是现在父亲的表现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活像个犯了弥天大罪听候发落的待斩之人。
父亲这是怎么了?
————
私房之内,肖万诚坐在榻前一张长椅之上,浑身燥热难耐、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未来。
他的体内还存留着林烨施下的火功,只不过比起之前弱上了许多。
这两天自己是日不能思夜不能寐、连梦里都是这团火劲的影子、一言一行无不受它的控制驱使,直到回到肖府之后好像这团火劲才稍微消停了些,不再像以前一样能绝对地威胁到自己了。
可是当自己从这火功的恐惧中逃脱出来,当肖万诚的大脑逐渐清醒、他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他可是放跑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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