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积了一层灰,门窗也是锁着的,我用柴刀撬开门锁,硬着头皮走进房间。
陈寡妇家不大,是一栋很普通的木质房屋,我打着手电走进里屋,望着散落在地板和床铺上的各种杂物,微微皱了下眉。
动手之前,我跑去杂物室搬来一把竹梯子。
农村人家里的房梁一般都不是很高,尤其是这种木质结构的房梁,上面又很多框架,刚好能用来搭梯子。
死寂一片的屋内静悄悄的,我飞快搭好梯子,警惕地看向四周,暂时没有察觉到陈寡妇的怨气,这才松了口气,一脚踩上竹梯。
老式的竹梯发出嘎吱的呻.吟,陈寡妇用来上吊的横梁就悬在我头顶,连那根吊死绳也绑在上面没有解下来,在手电灯光下反复摇曳,气氛格外诡异。
我心有点发抖了,咬了咬后槽牙,硬着头皮往上爬,刚爬了两节竹梯,大门方向就刮来一股冷风,随后是砰砰的砸门声,好像什么东西踢在了门槛上。
不是吧,难道我的布置没有效果?
我吓一跳,赶紧回头去看那扇门,冷风呼呼地吹奏着,飘来似有似无的白雾。
我仍旧没有捕捉到陈寡妇的怨气,看来她应该不在门背后,只是屋里安静得出奇,静得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让人倍觉惊悚。
妈的!
我脑门上全是冷汗,不管不顾地往上爬,只想尽快把房梁砍掉再说。
吊死绳就垂在我脑门上,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冷风,吹得吊死绳不停晃动,好像有舌头在舔舐我的脑门,我越爬越快,巴不得飞起来。
可渐渐的,我开始察觉到情况不对。
爬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爬到房梁上?
竹梯只有三米高,十几节梯子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我越想越不对,刚想下梯子,可没等跨出脚步,就明显感觉自己的视线矮了一截,竹梯猛地往下一沉,距离房梁更远了。
糟糕……
我想到了什么,猛地往下一瞧,瞬间毛孔全都吓得竖起来了。
视线中出现了一团红影子,正缩着身体趴在竹梯下面,我每爬一步,它都会张开嘴,把梯子啃掉一截,三米多高的梯子已经被啃坏了好几节!